“还不如何?”楼梯道站着华服公子摇着把羽扇,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厅内粗莽的壮汉。
“诶,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只见壮汉脖颈处横着把剑,剑刃已经稍微划破皮肤。
“刚才不是小白脸叫唤得很顺口嘛?”
楼道上人白璧无瑕的脸上,洒出点点斑斓,五官俊俏,像个白面书生,但眼梢上挑,长睫微垂,丰润的嘴角自然扬起,眸光似乎是温润而无害的,可换个角度看去,又像是比夜更深的深邃和凉薄。
“俺就是个粗莽山夫,公子同小人计较倒显得气量小了些。”
壮汉单手拨开横在脖颈处的剑,好生作了个揖。
“可惜,本公子就是气量小。”楼道上的人缓步走下,对着壮汉身后的男子摇了几下羽扇。
“别,别以为就你这小兄弟能制住本大爷。”
壮汉手掌啪的一声掀翻桌子,侧身躲过横在脖颈处的剑,翻手挥起凳上的大刀,一个快步,拎起掌柜的后衣领,将大刀架在掌柜肩上。
“两位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饶了小的命吧。”
“既然是你这掌柜的将上房租赁了给了那小子,只要你这掌柜的反悔了,还是可以将人赶出去的不是?”
男子离地面还差几个楼阶处停住了,轻嘲一笑,止住掌柜即将出口的求情。
“掌柜的,可要想好了再说。”
一旁的小伙计见势不妙,悄悄的从侧门躲了出去,直奔流光镇衙门。
看热闹的一些镇里人开始为掌柜和男子打抱不平。
“果然是村野山夫,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如此狂傲之人,真该叫人绑去衙门。”
“就是,就是,掌柜的可真可怜。”
“不过那华服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说话也不客气。”
“听说是那头来的,身份可不是我等攀得上的。”
“哪头?有何来路?”
“你看那听他调遣的那个男子衣袖上绣着的是什么?”
“暗红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