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死当吧。”阿兰也没想过将玉佩赎回来,况且死当银两还多一些。
“能当多少钱?”
“姑娘想当多少钱?”
不得不说掌柜是个会做生意的。由客人出价,若是识货的便可当得相应的银子;若是不识货的,要是漫天要价,自己可以压价;要是出低价,自己往上加点钱不仅可以赚个人情,还可赚钱,如此一来只赚不赔。
“两千两?”阿兰显然是不识货的后者,更何况阿兰长期待在云雾山对玉佩成色不识,更是急着出手。
掌柜也是人精,假装为难。
“最多一千八百两。”
“掌柜,你可别唬我不识玉,若不是我急着用钱哪会典当了这玉佩。”阿兰假意拿回玉佩。
“成,姑娘看你急着用钱又是死当,那就算你两千一百两。”
掌柜心里为唬得不识货的姑娘当了如此贵重的玉佩而开心,却不成想,那姑娘之后知道玉佩价值,可是狠狠捉弄了自己一番。
阿兰拿着两千一百两出了当铺,见黄昏将至,急忙去了赵记米铺,付了银子,拿了白面和白米,便出城急忙赶回云雾山。
兴源当铺掌柜在阿兰走后,拿着玉佩走向后院。
一年轻男子,慵懒的躺在凉椅上,一旁还有小厮、丫鬟递茶扇风捶腿,好不快活。
掌柜见怪不怪,恭敬的行上一礼。
“东家,您看,这玉佩”。
“此物何来?”年轻男子接过掌柜递上的玉佩,仔细翻看,玉佩上的流苏与云纹与主子的一模一样。心下一惊,挥手遣退丫鬟小厮,起身,问向掌柜。
“刚有一女子拿此物来死当,属下见此物非凡,又觉玉佩眼熟,便拿与东家过目。”
“该死,那女子呢?”
“已经走了。”
“赶紧派人去追回。”
“是”,掌柜行一礼,急忙到店中唤伙计寻人。
而年轻男子脚尖一点,朝着不远处的逸云客栈跃去。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楼泽用过膳后,在塞华耳边吩咐了几句,便让他回了兴源当铺。
远在云雾山的阿兰只觉背后有些发凉,只道云雾山傍晚时分越发寒凉了。
次日,流光镇有些流言传了出来:一个女子拿假玉骗走了兴源当铺五千两银子,谁若是帮忙寻到了人,兴源当铺必有重赏。
一时,流光镇变得热闹非凡,更有一些侠士上兴源当铺询问女骗子的模样身形。
而远在云雾山的阿兰毫不知情,便背上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