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兄何出此言?难道,你已有了心上之人吗?”
“心上人?”容隐之转过头来,看着阿箬,眼神中带着打量,过了半晌,方道:“算是有了!”
不知为何,阿箬听他说完这两句,身心莫名有了些许不适,为了将这微妙的氛围稍稍化解,阿箬只得变着法的将话题转开,“那太子殿下呢?可曾立了太子妃?”
话语一出,连阿箬自己都有些惊讶,说什么不好,非得讲司马笠。
容隐之的表情也有片刻凝滞,但他很快便回答道,“太子殿下向来勤勉,目前尚未立国太子妃,不过,陛下对此事很是着急,早已下令叫礼部去办,相信明年之内,应当便能定下太子妃的人选。”
阿箬一愣,脑海中忽地想起了那个雍容冷峻的高大身影,那样的人,大约也只有世间最是华丽雍容之人,才可与他并肩而立吧!
阿箬的心头有点凉,忽地也就没了谈话的兴致,但她还是极力保持着一种淡静与平和,“容兄,茶凉了,我去换些热的来!”
容隐之嗯了一声,她便起身抱着茶壶离开了。等到她换过热水,再次进到院内时,容隐之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箬叹了口气,将茶壶放在了桌几之上。然而,当她想要再次坐下时,她原先的坐垫之上,却放着一块折叠起来的手绢。她将手绢捡起,而后仔细查看,发觉那手绢之中,竟然包裹着一枚玉佩。
玉质通透,雕花精细,篆字雅致——正是当初在姚关,容隐之送与她的凭信之物。
阿箬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将玉佩收了起来,因为,她若是直接了当去归还,这事就变得比原先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