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程毅听白鹤飞那般说，已不自觉的看向了正在吃肉的尉迟冲，此时的尉迟冲亦抬起头来，惊讶的看向了白鹤飞。
“字面上的意思。”但白鹤飞只是收并了扇子，脸上笑意懒懒散散的，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理由呢？”程毅不明白，闻人家早都不是天下之主了。
“闻人氏在位之时，魏氏的女儿，那都是皇后，这都是内定好了的……你品品！”白鹤飞说道这里，程毅就更不能理解了。
“照你这么说，闻人义就不该娶拓跋灵空，外公他……也不该让我跟别的女人完婚。”程毅不解，若是闻人家跟魏家有这种互为手足的关系，那他的妻子，也应当内定好了。
可闻人舫从来没跟他提过河西魏氏的事。
“因为您姓风呀少堂主！您再好好想想，大业末代皇帝闻人政，他为何将自己的独子，您外公的父亲闻人义，送去了鲜卑……”白鹤飞提醒程毅，看程毅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为了震慑当时开始手握重兵的肖绝。”
“可是……这都过去这么久了……”程毅还是不太相信，像魏氏这样的世家大族，应该更加看重未来利益，怎么还会惦念着他这个旧日主君的后代。
上华六族，魏氏也在其中，说的不好听些，与闻人家共属同一阶层，都有资格，继承天潢大统，登基为帝。
“士庶之际，实自天隔！是什么支撑着河西魏氏的招牌？是门阀制度！”白鹤飞淡淡笑开，见风鸣海坐在椅子上有了片刻的呆滞，很快回过神来，将八旗又重新煨热的牛肉汤送进嘴里。
程毅这一次听懂了，正是因为闻人家也隶属于上华六族之一，与魏氏一般样，都是封建王朝统治下的顶级权贵阶层，与出生普通士族阶层，却武力夺取了天下的肖绝不同，所谓真正的贵族根本看不起暴发户，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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