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时了？”程毅说这话的间隙，无名已将面具又扣上了，转头望向十三。
“再有片刻，就是寅时。”十三答罢，可闻程毅道，“纥骨在哪儿了？”
“卯时能带大军过来。”程毅听十三回答，接着问，“前方怎么样了？尉迟呢？阿鬼努呢？”
“阿鬼努估摸着如今该在攻打姑墨了，且末城该还在恢复之中，尉迟领了拓跋可汗的命令，暂且守城。”十三这边说完，无名开口补充道，“突厥在且末城驻扎了许多精锐力量，铁军此番若非装备精良，也定会折损，拓跋可汗那边，死了不少人……就目前来说，一切还在阿鬼努的预计之中，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突厥是会退守，还是会进攻，若要进攻，只能从呀蹶子过来。”
“若是伊利克，怕会放弃莲蓬山，放弃三部。”程毅对突厥可汗伊利克，自认有些了解，他预料着，听无名轻笑道，“伊利克死了，二日前！”
“那现在突厥可汗是谁？三王子沙钵略可？”程毅问，听答，“还未有新的消息传来。”
与无名吃过酒肉，程毅在楼兰大殿上，抱着狐裘大氅睡了片刻，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纥骨回来了，带来了二万三千余铁军。
程毅从大殿出来，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见肖瑾裹着被子，就站在屏风边盯着他看，面带愁容。
“怎么了？这几日没有我陪着，是不是寂寞难耐？”程毅走过去，戏谑的说完这句，与肖瑾拥吻在一起。
“我很担心你，今晨之后，城里的士兵好像更多了，我白日里见到那些楼兰娘子，被锁在一处干活，很可怜。”肖瑾情绪低落，看风鸣海那双深邃的眸子温柔，像是一汪宁静的湖泊，他就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他英俊的脸。
“我能有什么事，昨夜突厥来攻，我已将他们打退了，今番大军集结，说不定再过些时日，我们就会去往姑墨，同奚族可汗会师，届时，战事便要结束了。”程毅说完，安慰了几句肖瑾，跟着听他担忧道，“那……中原现在什么情况？”
“中原……”程毅听了肖瑾的话，淡淡一笑道，“别担心，你母亲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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