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我们家有什么值得骗子花那么大代价来骗?危言耸听。”听不下去的安世学发了话。
秦姨虽然是保姆,在他们家干了快二十年,怎么说也是长辈,被小辈这样训斥,传出去有损书香世家的颜面。
“一定是小绯,”秦姨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我拉着手时,看到她小时候因为切苹果,手指上留下的疤痕,不会错的。”
“你...”安然气噎,扭头上楼。
“我...”看到本来高高兴兴的晚饭被自己破坏,秦姨有些尴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转而看向安世学问道,“安教授,我说错什么了?”
“你没错,是然然任性,别理她。”安世学已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但为了安慰秦姨还是拿起筷子。
“越强,下午你也看见楚绯了?”一直没说话的高燕妮边吃边问。
“是的。”高越强把下午的见面,以及从秦姨那里听来的情况一并都讲了一遍。
“原来这样,”安世学听完叹口气,“想着这孩子在国外过得不错,没想到也吃了不少苦。”
高燕妮不满的白他一眼,也暗暗地叹气。
当初楚绯考到国外上大学,她出于嫉妒不同意。她的宝贝女儿上的京城的音乐学院,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的,只有她知道那是她逼着丈夫托了关系,找到当年的大学同学才录取的。
这个楚绯不声不响地就考到国外知名大学,还一下收到几个录取通知,真是气人。
为了她能出去上学,一向对家里事不发表意见的安世学坚决支持,她只好妥协,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观点,拿了一笔钱做资金担保。
楚绯出去后,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好,既不用给她出学费,也不用给她寄生活费,再也看不到那张让人讨厌的僵尸脸,心里真是高兴。
去年听说出车祸死了,当时还觉得有一丝丝的可惜,那么年轻又有才华。
死都死了,怎么又回来了?想想就觉得闹心,这种生来就会折磨人的人,死都死得不利索。
头很疼,安吉昏昏沉沉得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没有叫出租车,只想一个人慢慢地走。
有汽车飞驰而过,偶然照射的汽车大灯从安吉脸上扫过,照出她泪流满面的脸颊。
心里非常难受,时时让她有种出不了气的感觉,从那里流向四肢的血液,仿佛经过冷却处理,所到之处一片冰凉。
包里传来手机振动,她无心接听,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在问,“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胸前的外套上,浸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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