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有转机。
“哼，不回答我的问题，倒是问起我来了……也罢，沉寂在这深潭千年之久了，倒也寂寥乏味，今日你来，倒也有趣。”那名凶灵闻言，颇有些愤愤，却没有发作，反而继续开口解释道：“孤乃一上古落败者，曾在荒芜时代潜修，辟地时代攘夷，历经千战皆胜，唯有一败……与一世外敌手在辟地末代争夺“唯一”，棋差一招，落败至此，你姑且称我为“千战一败”好了。”
“您是自古闭死关的“老怪物”之一！？”君莫笑浑身震颤了，他竟然碰上了一名老怪物，自古以来就有许多绝代强者，行至凡路尽头，越前一步即为跨入登天路，或成仙，或成神魔，但这些老怪物都有大大小小的执念或桎梏，无法越出那一步，冲渡太虚幻境，搏得一世仙。
故而长久闭关与沉眠，在等待某种时机，再次回归，或是在蓄积自身力量与能为，历经数个时代养精蓄锐，最后一搏，势要逆登九天，合道成仙。
“笑话！！老怪物！？那些千年王八万年龟，都是些站在仙路前的胆小鬼，不敢越出，害怕身死道消，万般成空……也敢跟孤相提并论！！”那名凶灵，也就是千战一败，极为不屑于君莫笑称呼自己为“老怪物”，直接否认君莫笑的说法。
“小子，你的问题太多了，该回答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是什么人？可生神感，应是魔法侧中最后一境，但神感却微乎其微，几近要断线了……”那凶灵被君莫笑惹恼了，有些不悦地开口道。
“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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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后世异修，叫做君莫笑，边军出身，小时是孤儿，有些巫师天赋，就自己琢磨着修炼，也跟过西域一些传教士练过，也请教过密宗的苦僧，有些时运就修成了神性巫，没成想一年前被人联手针对，都是些顶尖的第三境灰色杀手，晚辈着了道，境界倒坠，心炉自封，已然与此路绝缘。”君莫笑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部分事情托出。
“灰色杀手么……地网这些个蛆虫，到现在竟然还盘根错节留存，当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那凶灵暗暗叹息，竟然也知晓灰色杀手，君莫笑愣了一愣，没想到地网组织的历史竟然那么悠久，连辟地时代的生灵都知晓，也就是说更早以前地网就已经形成，流传千年不灭。
这是一脉怎样的灰色势力啊，竟然如此盘根错节，死而不僵。
要知道荒芜至现在的三千多年历史上，历代君王都曾经雷霆出手，镇杀数个地网攀错的地下王国和大据点，也有霸道剑仙一剑递出，全部平掉，但是地网组织就像是雨后竹笋，无尽野草，生生发发到现在还仍然存活当世。
“不必惊诧，地网这些个鬼东西，暗地里效忠了世外的某些黑暗大势力，有神魔压阵，与他们达成了某种诡秘协议，因此多个时代即便遭受清洗，仍然可以不绝，当年孤也是受到了“照顾”，不然那“唯一”岂能落空于他人……”那凶灵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一样，开口道，言语中颇有几分无上凛冽和至高怒意。
宛如潜龙在渊，藏志于胸，藏锋于鞘，一旦某一天破渊而出，破鞘现锋，便是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杀穿千里万里，不死不休！
“不过，你既能在那些鬼东西的联手袭杀之下还能生还，又入此险地博取造化，必然是胸中不甘，心中不忿！”
“是么……！？”
那凶灵话锋一转，一对幽幽皓目，宛如日月星辰一般，从深潭之底投来深邃目光，刹那间，深潭生辉，一对日月般浩大的巨瞳显现潭底，君莫笑震颤至极，浑身炸立，宛如与某种至高至大的生灵对视一般，莫名惶恐至极，竟然生出屈服之念，莫名地想要跪拜！宛如一位帝王亲临，贱民不得不跪！
但是那种念头仅仅浮起，就被瞬间打破，他是个有傲骨嶙峋的人，如果不是当年意外，他本该称王于世，怎可屈从他人，跪拜？！
不可能！王只会站着死去，绝不会跪下求生。
“因为……晚辈不甘啊，我不甘心把这个世界让给那些我鄙视的人啊！不管是修为尽废也好，穷途末路也罢，我就是不服，我不服那些只会藏在安全的山上，谋划着阴诡手段，饮着美酒，吃着佳肴，笑看苍生涂涂，皆为猪狗，他们白衣飘飘，宛如神佛上帝，去他妈的！老子不宰了那些人，我就白活了！”君莫笑承受着万钧的重压，那是一位老怪物的凝视，已经穷极凡路，随时可以跨出成仙或成神魔的一步的不世强者，第三境的绝顶者，那种如同山岳巍峨般的雄沉凝眸，第三境以下只需一眼，瞬间就可碾爆一切！
但君莫笑就是执拗地迎上去，他不惧那绝顶眸光，他要向凶灵证明自己的决心和意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