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姐原名俞菲菲,籍贯沈阳,青岛长大。鉴于她爸是沈阳人,她妈是沈阳人,所以,虽然她青岛出生青岛长大,但那一嘴标准的东北普通话再配上刻在dna里的幽默,飞姐绝对是正宗东北人。
飞姐的名字也是有来历的。我们这专业,虽然比桥梁隧道什么的好点,但男女比例也是严重失调的。一个班25人,男女比例22:3,三个女孩子,个个都是香饽饽。
飞姐的美并不是因为数量奇缺后才产生的相对论美,她是谁看一眼都服气的那种美,也许是海边水土养人,她并没有我们东北美女那种浑厚的体型,反而多了些江南美女的温婉,6厘米的高跟鞋配上172的身高,看着就是一电影明星嘛,长得像谁呢?对,就是赵又廷的太太,高圆圆。但飞姐永远大波浪、红嘴唇子,我这词汇库里描绘口红颜色的储备量基本为零,口红会做,我们专业老本行啊,但色号就呵呵哒了,反正都是红色的,啥号都好看。飞姐有点烟熏嗓,声线像那姐,那英。“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但这种美女,被征服的也不仅仅是我们22个傻小子。
要说谁没心动那肯定是性取向不一样。刚入学那会儿,左邻右里的寝室兄弟们嘴上不说,实际行动却很一致,上课分布基本以飞姐为圆心画圆,下课假装擦身而过,飞姐打饭路过篮球场,齐刷刷化身流川枫。这群傻小子哪知道飞姐幼儿园开始就被追,他们的小伎俩哪能入飞姐的眼。
为啥这么仙气十足的大美女,我们班全体同学都齐刷刷,恭恭敬敬的叫飞姐,这里面有个故事。
事情发生在元旦聚餐那天。我们专业一共两个班,加起来不到50人,7个女生,被我们戏称七仙女。在学校前门的万客来大酒店摆了五桌,说是大酒楼,也就十几台桌,跟我们东北三县城市的场面比都不要小太多。不过大学门口的饭店,只要不是难吃到离谱,生意都不会太差。我们去的时候其他桌都满了,很明显也早就被预定了。
大学生聚餐,很容易看出专业,女多男少的不是外语学院的就是会计专业的,至于人高马大一定是体育学院的没跑。
跟所有的烂俗故事一样,酒过三巡,飞姐姗姗来迟,一如既往的大波浪卷,大红嘴唇子,脚踩一双金色高跟鞋风火轮一样跑到女生那桌,一边抱歉一边解释。能和飞姐搭讪的机会不多,这种年会性质的聚餐掐指一算也不过四次,每个人都不愿意错过,在有了第一个猛人沈公子敬酒后,气氛开始变得活跃,随后我们一班和二班一共二十几个人陆陆续续的找飞姐喝酒,飞姐开始推脱的厉害,但几杯啤酒下肚,小脸儿红了起来,笑容逐渐变多,再来也就来者不拒了,推杯换盏,声音也越来越大,然后我们发现她居然会划拳,并且是高手。酒过三巡,外语学院的几桌早就撤了,就剩我们七八桌还在喝,满地啤酒瓶子,还有几瓶大只可乐,盖子没盖东倒西歪的洒了一地,这些南方孩子领教了飞姐拳法后正准备收摊儿走人,走过来位一米九几的肌肉男,飞姐已有些醉意,好声好气说:改天吧。帅哥说:那不如留个联系方式,飞姐脸色微变说:不方便。这哥们儿有点下不来台了,唧唧歪歪的说:那美女你叫什么,哪个学院的总可以说吧,我看形势不对往前凑了凑,瞄着哪把椅子顺手,等下真要抄家伙也不至于太被动,高中时候练出来的功夫,我读高中那几年特乱,基本每年打架都有伤亡,后来听表弟说,他们上学放学已经有警车在校外巡逻了,我们那届是被封神的一届。
话扯回来,飞姐呲笑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扫了一圈桌子,把小半瓶啤酒倒到自己杯子里,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又夹了两粒花生米,放下筷子,拿起啤酒瓶子啪唧沿着桌沿儿劈下去,手里攥着半截儿酒瓶子,清冷的问:还想知道吗?
我们几十号人也都站起来了,他们大概三十来人,我们四十来人,但战斗力对比悬殊。我一手抓紧椅子靠背,右脚后移,准备擒贼先擒王,这一椅子抡下去,照后背使劲儿,倍儿疼还看不见伤,江湖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