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缨的容貌已经越渐出色了,但是作为花楼里面出生的女孩,生来就是贱籍,就算是有人背后作保,也要是有个清白身子才能在别人的面前有被争抢的价值。
为此月缨和玉娘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场戏,也是这场戏让月缨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只是有了接近威远侯世子林希文的机会而已。
在花王评选会这场盛事结束后的第一个月后半里亭闹出了一个笑话来,寄予厚望的月缨姑娘不知道是怎么迷了心窍,只想做一个清倌,对此半里亭的鸨母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月缨姑娘的决心却下的很足,她也知晓就是做一个清倌,但是因着这份好颜色,鸨母必定不愿意她的身体受损,要知道就算是清倌,有些时候也能带来想不到的效益。
也是因此在月缨坚持连续数日绝食后,鸨母终于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她爱怜的摸了摸月缨消瘦的面颊,声音带着怜惜,但却也毫不留情的说道:“你该知道的,妈妈的好女儿,你的价值不只是一个清倌。”
月缨低眉顺眼,并不反驳,她知道这是自己成功了一次,但是必定还会附着要求。
果不其然鸨母笑了笑:“你可以做一个清倌,但是只有八年的时间。毕竟女儿最好的花期都在那个时候,若是你找不到人要,还是乖乖的不要做自己的白日梦了。”声音很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的无情。
而月缨也只是端起保母托盘上面的水,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莞瑟见此立马将托盘放下,然后环抱住月缨瘦弱的身体,她还是一个八岁的女儿家,哪里受得了这连日的饥饿。
玉娘似乎半点都不怜惜,立马从话里面掏出一份契书来,让月缨签字。莞瑟难过的接下,然后同样沉默的递过笔墨,月缨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等到这一份契书签好以后,屋里面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莞瑟陪伴在她的身边,许久之后,玉娘才从里间出来,爱怜的摸着月缨的头,同样十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