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是说笙笙以前暗恋对象是她小学邻居？”
“对啊。”苏妍昔十分肯定，见顾景洺眉目之间凝着一团疑云，又问道：“顾先生，你是觉得这个跟笙笙的病情有关吗？”
顾景洺失口否认：“没有。”
听着苏妍昔的话，顾景洺沉默了，眸光中的云雾被一层层地拨开，远去的记忆流露出来。
那年晚风吹过的盛夏，被汗渍打湿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些黏腻。
昏黄的小巷子里，灯光洋洋洒洒地落在身上，看起来有些落寞。
“你为什么杀他？”顾景洺抬着眼眸，看着眼前抽着劣质香烟的小叔，火光下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握着空空荡荡的纸盒子，周身满是颓靡之气。
狭长的巷子里，白烟飘起，小叔缓缓抬头，掠过发丝，一张俊美而又精致的脸上布满了胡茬，一双俊美冰冷的眼中像看透了世俗一般，黯淡无光，一点也不像曾经那个叱咤风云，让商业界人人自危的顾二爷。
他拍了拍顾景洺的肩，像是听到了一个幼稚而又可笑的笑话：“杀他？我能给他留个全尸已经算轻的！”
十六岁的顾景洺看着眼前的小叔，又一丝陌生，又有一丝厌弃。
顾梓里拍了拍他的肩，将两只沾满鲜血的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他，“喏，你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