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他们马上送过来吧。”拓马闭上眼睛。纱衣子,到底你想告诉我什么。
……
…………
“哇,淳ちゃん,你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藤原大宅外的长凳上,森雪之丞狼吞虎咽下一大碗拉面后,眼泪汪汪的拿起一块羊羹放进嘴里,一脸陶醉的模样让淳觉得很好笑。
这就是他的特别要求——羊羹,而且是手工现做的更好。淳跟村濑大叔商量,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紧接着就做出了味道绝美的点心,连淳吃了都赞不绝口。更何况自称一直在国外生活的雪之丞。
“哇,我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味道了,虽然和露琪亚做的有些不同,但是还是很好吃。”他心满意足的抿着嘴说。
露琪亚……这个名字听着十分耳熟,难道……
“弗拉维奥也很喜欢吃哦,而且比我挑剔,除了露琪亚亲手做的他都不会吃,我偶尔还会让朋友从日本带来,他动都不肯动。”他擦了擦手,捧着茶喝了一口。有仆人过来撤掉了托盘,他很惬意的拍拍肚子,“肚子啊肚子,你今天真是有福了,不枉你千辛万苦的偷偷跑回来啊。”
“露琪亚,是拓马的母亲吗?”淳问道。
“啊?”雪之丞愣了一下,“啊,对,日文名字好像是叫夏实,当然,弗拉维奥就是拓马,这都是意大利名字。我叫安东尼奥,还有贝卡,尼古拉……”
“尼古拉,是贝卡的哥哥吗?”淳插话。
雪之丞看了她一眼。笑道,“对,尼古拉就是筱田轶男,日本黑帮老大的儿子,贝卡的日文名字应该叫优子,如果我没记错。”他仰起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叹了口气,“毕竟我们只和他们兄妹相处了半年,但是感情挺好,那段经历也很精彩啊。”
不错,这些经历在拓马被绑架的时候曾经听贝卡说过,在意大利和拓马一起长大的一共有三个人,除了黑帮兄妹,另外一个就是雪之丞吗?真的就是眼前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少年?
“想必拓马从来没跟你提起过我吧,”她心里的疑问倒是被他直接说了出来。
“嗯。”淳点点头。
“怎么,不高兴
24、妈妈。。。
吗?生拓马的气?”看来雪之丞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还是说淳的心思很容易被察觉。
“没有。”淳摇摇头,“我信任他,我也知道他信任我。这就足够,至于其他知道不知道其实并没所谓。”
这是真心话,即使眼前的是敌人,她也不怕说出来告诉他。
雪之丞看了她一会,然后转开头去笑了。
“怪不得拓马会把手链送给你。”越笑越大声,“见面这么一会,我都开始喜欢你了。”但笑着笑着又突然眉头一竖,“不过这臭小子真把我忘了,跟你这样亲密的人都不会谈论谈论我吗?怪不得这几年我一个喷嚏都没打过。”
“……打喷嚏?”这和喷嚏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意大利人也说当一个人被其他人念叨起的时候是会打喷嚏的。弗拉维奥这个臭小子。”他的话和恨恨的表情再次让淳掩嘴而笑。
“很好笑吗?”雪之丞瞪着她。
淳赶紧摇头,“没有什么,只是我明白为什么拓马总是会打喷嚏了。”
不是好笑,是太好笑了,她忍不住揶揄。
“是啊,我在意大利每天骂他三次,要知道四年了,整整四年没有半点音信,也不让我跟他联系。”他伸出四根手指在淳面前晃悠。
“我想,拓马是有苦衷的吧。”淳忍不住想解释,但又不敢说的太深——就好像村濑大叔一家不也被送去外国,这是拓马保护对他来说重要的人的一种办法。如果这个雪之丞真是他的朋友,那么不和他联系就一定是这个原因了。
“我知道。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少年的声音又平稳下来。淳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心惊,看着他的侧脸,刚刚还很搞笑,片刻间又让人觉得莫名的一种可靠——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雪之丞,他都肯定明白拓马的处境。
“所以我骂归骂,也都忍住一次都没给他写过信。虽然很担心。”他叹了口气,淳听出了其中的关心,她不觉得那是假装。
“这次擅自跑来也是有点不安,所以并没打算见到拓马。”他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下的飞机,今天上午猜到他应该已经出门才过来,本来是想放下东西就走,谁想碰到了你。”
什么东西?
淳很想问,但还是谨慎的没问出口。
“呵呵,我知道你想看看是什么。”少年察觉到她的心意,于是转身在大背包里翻了一会,拿出一个包装简朴的盒子,“就是这个。给弗拉维奥的生日礼物。”
淳接过,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果然他还记得拓马的生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
“严格上说,也不是我送的。是露琪亚,拓马的妈妈。”雪之丞叹
24、妈妈。。。
了口气,却引起淳更大的讶异。拓马的妈妈不是在他12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吗,怎么还能?
“我明白你的疑问。”他笑道,“但是我这个人可是个话唠,要是说起来的话会没完没了,你愿意听吗?”
“我——”
愿意听,是当然的。她虽然不介意拓马没跟她说起他的过去,但是出于对他的感情,想要更加了解自己的爱情的心情是正常的。但是……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告诉你了呢。”雪之丞看着淳为难的样子,却似乎很高兴似的,“一开始我就说了,因为你足够谨慎。拓马的处境决定他身边的人绝对不能马虎大意。所以即使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我还是很高兴。”
“对不起。”淳忍不住道歉,她也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