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非直直的望着眼前顾小城疲累的样子，看着她浅浅的呼吸，轻轻抖动的睫毛，心底很平静。
也许，就是她这样的青涩吸引了他吧。
穆亦非看着顾小城枕头旁放着的残旧手机，饶有兴趣的拿起来，随便在褪色的键盘上拨了一窜号码，只见原本装在他西裤上的手机突然一震动，他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挂掉，放回，重新打量着眼前的顾小城。
他用修长骨折分明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顾小城没有上妆的容颜，很干净，很清新，不像那些女人天未亮就起床在浴室重新化好妆又投入他的怀抱里。
“恩……”一身酸痛的顾小城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迷蒙的瞳孔在看到眼前的脸庞时猛然惊恐的收缩，她潜意识的“啊”了一声，身子颤抖的向后缩，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眼睛开始酸涩起来，却强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一想到昨夜的痛，她再也强装不下去了，失声痛苦，把自己的脸蛋埋在柔软的枕头上，身子轻轻一动，就如散架一般难受。
穆亦非看着她抗拒的样子，也没有恼怒，仿佛昨夜与自己缠绵的不是眼前的顾小城。
穆亦非懒散的坐起身，从床边的柜子里拉出一张支票，然后用钢笔流利的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修长的指尖夹着那张写着二十万的轻盈支票，递到顾小城面前。
“这是你的钱，拿去吧。”
穆亦非冷清的磁性嗓音响在耳边，顾小城一听，洁白的贝齿重重咬在红唇上，稠密的鲜血顿然流入胸腔，刺痛着她的心。
她一只手紧揪着床单，另一只手抬起，缓缓接过那张轻薄的支票，纸张冰冷毫无感情的触感瞬间滚烫着她的心，这是她卖身得到的救命钱，她不应该恨自己的，她不肮脏……
父亲和母亲还等着她的钱来救命，只不过是一次而已，没事的，没事的，只要忘记了就好。
穆亦非看着顾小城颤抖的后背，那光洁如牛奶般丝滑的肌肤上还隐隐约约残留着自己昨晚流下的痕迹，他的眸色有着瞬间的黯然。
他眯了眯眸子，没说什么，随意披上浴袍走向浴室里，等再次出来，已经看到顾小城穿上那套洁白得让人想撕毁的连衣裙准备走人。
“去哪里？我载你过去。”穆亦非毫不避忌的在顾小城的面前脱下浴袍，露出结状的身材，修长的双腿慢慢的走到偌大的纯白衣柜前，从衣柜里挑出洁白烫熨过的衬衫优雅的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