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儋懒得再多费口舌,便撇了寒风中的贾龙,径自回了家。
嫘姑听到开门声,笑着迎了上来。
“走了?”
这段日子,嫘姑很少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
傲儋回头见了,不觉贪恋地痴愣了片刻。
“还没。他想吹会儿冷风,想些事儿。”
事关小羽子,嫘姑想多问几句,以解心中疑惑。
“他,果然是……”
傲儋点点头,约略说了今日去福利院的见闻。
嫘姑心疼地拉上他的冷手,坐回温暖的客厅里来。
福嫂只打了声招呼,就识趣地回了房。老大和他的老娘早睡了。
偌大的空间,显得静悄悄的。
嫘姑挨着傲儋坐,边笑着帮他捂冷手,边听他继续说完未尽的话题。
“我觉得,小羽子更愿意跟蕙儿。”嫘姑说。
“怎么说?”傲儋问。
“虽说蕙儿有时糊涂,骨子里却是个至情至性的。她爱小羽子,便会全心地去爱,不掺杂任何杂质。贾龙嘛,却不一定。”
傲儋心里有些吃味儿,她看贾龙,看得透。
看着他情绪的变化,嫘姑不觉又抿嘴笑了笑。
“不说他们了,你今天碰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嫘姑顺势停了刚才的话题,温温柔柔地,将头靠在他的左肩。
“你认出了陶陶,又给他找了个伴,我很高兴。”
傲儋的心一暖,原来她都看到了。
嫘姑帮他捂暖了手,起身端来早煮好的老白茶。这茶煮好后,她一直温着,想着等他回来就能喝到。
“是老白。”傲儋啜饮一口,便已辨认出。
嫘姑觉得有些意外,露出崇拜的眼神来。
“真没想到,你还懂茶?”
傲儋心绪复杂地笑了笑,“嗯,当初被妈妈强拉着去学的茶艺。没想到,还能在你面前卖弄,早知今日,我就该更用心些。”
嫘姑脑补当时的画面,定然很有趣。
“习茶时,你定然是身在花丛中的吧。”
傲儋听出她在开玩笑,伸手就要挠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