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半,傲儋总算醒转过来。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松了一口气,激动地对傲儋说:“你是我见过求生欲最强的病人。”
傲儋问:“以后,我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笃定地说:“不会,除了外伤,所有指标都恢复了正常。不过,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尤其切记,不可久站。”
傲儋放心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笑着说:“别急嘛。该出院时,就算你想住,我们还不想留你呢。”
病房里,顿时充满了笑声。
赵铮正睡得香,一得到医院的消息,便连夜赶了过来。
二人相见,难免感慨一番。
傲儋问起坠崖后的事。
赵铮细细说来。
“师弟,多谢你。”
赵铮又说起,没有通知他家人的事。
“多亏是你,沉稳周详,才没有坏了我的筹划。”
随后,傲儋又感叹,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下半夜,他时睡时醒,总算断断续续地,把所筹谋之事,以及如何被绑,如何去的石家洼,如何跌落悬崖,对着赵铮,和盘托出了。
一向沉稳的赵铮,竟也愤怒起来。
“师兄,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傲儋说:“好。不过,明早,你能不能去趟我家……”
天蒙蒙亮,赵铮便出发了。
上午八点多,他发来消息:已见小嫂子,晚上,她会过来。
收到消息,傲儋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门口一有动静,他便朝那儿望。
他多么希望,门一打开,他的小骨,会笑盈盈地走进来。
等到后来,他索性挣扎着起床。
伫立遥望,人来了一个又一个,一批又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