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笺看着杨仕海得意的脸和魏文杰的冷脸,冷静的开口,“陛下,那本账本是臣妇在整理湖州原县令杨奎管辖的粮仓时的记录,而这一本,才是臣妇与夫君对于赈灾银两和粮食入库的账本。”
说罢,沈云笺又将她手中的账本逞了上去,杨仕海侧目,眸中厉色一闪,但此时账本已经逞上,只待皇帝阅目。
魏文杰看着记录得井井有条的账本,细枝末节都记录得非常清楚,没有一点纰漏,不禁满意的点头,“不错,这账本记录得好!”
“陛下……”
“陛下,此次臣妇与夫君初到湖州就被打劫了银两,是夫君拼死护下的,臣妇也险些丧命,后湖州原县令杨奎中饱私囊,粮食短缺,臣妇带百姓在他家里搜出了几千斤粮食,后夫君又带人搜出许多财宝,都是这些年杨奎受贿或强劫的。”
说罢,又递出一本账本,当初这本账本还是顾庭舒给她的,跟她说清楚是记录的杨奎家财宝的时候,沈云笺都称他绝妙。
跟她沈云笺比账本,没人能比得过。
魏文杰看着那本记录得满满全是钱的账本,心中是又喜又怒,喜是国库又可以充进一笔钱财,怒的是杨奎一个小小县令,这些年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藏了这么多钱财。
他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龙颜震怒,百官皆伏,沈云笺趴在地上,偷偷朝旁边的顾庭舒看去,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顾庭舒也微微侧头看她,沈云笺有些尴尬,又轻轻扭回头趴到了地上。
顾庭君无奈轻笑。
“这小小的湖州县令居然也敢私藏如此多的钱财,到底还有多少小官在朕看不见的地方贪赃枉法?!”魏文杰的声音很洪亮,此时带着怒气,声音回荡在金銮殿上空,震得下面一群心中有鬼的大臣瑟瑟发抖。
金銮殿上空回荡着魏文杰的声音,下面是一群大气不敢出的大臣,此时静得落根针都听得见。
“陛下息怒!”一大臣终于开口劝人,下面赶紧跟了许多大臣,齐声道:“陛下息怒!”
“罢了,自今日起,派监察御史谭雨迟四下督察,若有谁再被查出贪赃枉法,便按律处置!”魏文杰叹了口气,似是累极,挥了挥手,这才让大臣散伙。
此时被这么一闹,魏文杰哪里还顾得上杨仕海说得那些破事,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不过是喜欢坐山观虎斗,此时顾庭舒回来,也刚好压制一下这个人,他才不会将能压制杨仕海的人打压下去。
沈云笺和顾庭舒出了大殿,身旁陆陆续续走过几个用袖子拂着汗的大臣,一群群的碎碎念着,经过这次,他们终于知道,不仅顾庭舒不好惹,连他新娶的媳妇儿,也不好惹。
“这事儿吧,还没完,顾庭舒你要做好准备啊。”沈云笺走在顾庭舒旁边,随口提醒了一句,顾庭舒侧头看她,无声的问:“那你呢?”
“我?”沈云笺轻笑,“你这么厉害,我都发现了,你除了这个,就不需要我嘛。”沈云笺指了指自己领口旁的红梅小扇。
自从沈云笺将小扇给顾庭舒后,二人就一直带着它,以方便沈云笺能随时帮助顾庭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