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在墓碑前铺了一块锦缎,在上面摆了祭品和香烛。
元嘉燃起了一支香,对着墓碑深深一鞠躬,“碧彤,委屈你了,替我担了那么多的骂名!”
陈忠见元嘉更咽不能语,连忙替元嘉捶打着后背说道,“陛下,还请节哀!”
元嘉拿起一块布巾细细擦拭着墓碑上的青苔,良久方才站起身来,哑着嗓子对陈忠说,“回吧!”
陈忠喏了一声,低低回到,“陛下,刚才那女子去祭奠的是赵天烈的夫人。”
元嘉看着陈忠。
“刚才叶二潜去了,听到那些个随从陈呼那女子小姐。”,陈忠低低地说道。
“小姐?赵天烈好像只有一个女儿吧?叫什么?”,元嘉思忖道。
“赵安阳。”
“赵安阳?!”,元嘉喃喃道,“难道这次选定的太子妃就是这女子?”
元嘉看书过目不忘,“皇后一直不是想把赵天烈的女儿指给睿亲王?”
“那日交泰殿赵小姐不太修边幅,估计睿亲王没看中吧!”陈忠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山野。
“不修边幅?!怎样的不修边幅可以吓退睿亲王?”,元嘉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
...
...
赵安阳仔细将赵夫人墓冢上的杂草拔了,将墓碑擦拭干净,取过笔墨将上面的字重新描了一遍。
“亡妻赵氏碧朱之墓!”,身体原主的母亲叫碧朱吗?
赵安阳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身体原主的母亲,也算自己母亲吧。
赵安阳想到21世纪自己的母亲,不由悲从中来,跪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小姐节哀吧,我们回吧,天就要黑了。”,红梅扶起了赵安阳,看了看荒僻的山野,心里有点担心。
众人紧赶慢赶这才在天黑前回到了山脚。
孙进悬着心这才归了位。
赵安阳正要上马车,只听得马蹄声声如雷,暗夜中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
他们在山脚下风一样的下了马,看那个阵仗竟是要连夜上山。
玉秀山就是一个大坟场,只是山顶有一座不大的寺庙。
这队人马半夜上山想干什么呢?
孙进的手按在刀柄上,浑身戒备。
那队人马簇拥着一个男子向山上走去,那男子头上只戴了一个束发金箍,长长的黑发披散着,
暗夜中他仿佛是一个黑洞,将周围的光都吸了进去,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
他经过赵安阳身边时,突然顿住了脚,转头凝视着赵安阳。
他们两个对视着,赵安阳不由挺直了身形。
那人冷笑了一声,甩袖而去,夜风中飘来一句没有任何情绪的话,“想不到还有人受得了本王的惊鸿一瞥?”
赵安阳一头的冷汗,感觉刚才在同一头孤狼在对视。
孙进的手伸向了刀柄,赵安阳摇了摇头。
这帮人身上太过诡异。
黑衣男子的一个随从经过了赵安阳的身边,猛然抬起了头,血红的双眸盯着赵安阳。
赵安阳突然想起了那个刺杀自己的侍卫,眼睛也是如此这般鲜红。
那个随从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张开嘴,无声地说着什么。
赵安阳看着他的嘴唇动作,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那个随从说的是,“你是警察赵安阳吗?”
赵安阳的手死死握着她的追影剑。
这个人,啊不,这个邪灵为什么如此在意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