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又闭上了眼睛，淡淡道：“过了我这关你就可以走了。”
少年挑了挑眉，走向屋子的屏风后面，取出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剑，走向院落。
甫一出剑，剑锋光芒一闪，少年眼神陡然锐利，利刃出击，少年动作干脆利落，脚步稳健，行云流水，一套剑功下来，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最后执剑入鞘，一气呵成，院中洒落一大片支离破碎的叶片。少年呼了一口气，神色微微得意，回到了屋内，却有些踌躇不言。
座上的和尚闭眼听完一套剑法，睁开眼。
“既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如今时机已到，我不留你，你也不必劝我了。”
“……”
和尚打量了他一下，又说：“你还有什么疑虑？”
“闻家……”
和尚叹道：“都是命数，不要挂念了……虚虚实实，亦思亦梦，沉沉浮浮，不然亦然。”
少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站了一会，直到空气渐渐冷下来的时候，他将剑放回原处，潇洒转身走出门去，不再开口。
“孽缘。”归尘缓缓吐出两字，消散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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