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聂沉璧,第一次大声的呵斥道:“你再说一遍?”
“与小辈说话,何必动怒呢?”伴随这句话来的是聂辛的妻子阮氏,也不知道她在门外多久了,此刻适时的走进屋内。
聂辛按下心中的火气,但是面上丝毫不好看。
聂沉璧腰背挺得笔直的,眼睛在阮氏和聂辛之间扫过:“昨日宴席上伯父也瞧见了,我与裴十三郎有恩,他欠我一个恩情,我来京城一路还得了顾九郎的照拂,这京中女子如我这般的人,想来也不多,我自以为还算有些胆量,长相也不差,若是我能借着他们这股东风,完全可以寻一个更好的郎君。”
话音落,一片安静。
一旁的阮氏温声笑了笑,这女郎的脾气可不能硬着来呢,“郎主你看,沉璧这丫头,倒是有几分自信呢,好了好了,您也别跟小辈置气了。”又转向聂沉璧,“退下吧。”
“是。”
也不瞧二人的脸色,聂沉璧垂眸推出屋内。
聂辛这种人,一生执着于官途,虽是于聂家有益,但是法子不对。他的一些做法旁人如何不知道?
再如顾玄舟、裴溪亭这样的高门世家等人的眼中,就是一个俗物,没多少学识,又喜欢附庸风雅。
可是这人本来也不打算混顾玄舟这样的名士圈,也没指望能让人能瞧上,想求的也就是个能让聂家再上点台面的小官之位。
虽说他掂量着聂沉璧手中的那块玉佩的真伪,只是现在来了一个直接主管着他本家领地的王爷在这,而且这王爷还听说了聂沉璧的存在,他自然会优先讨好这位主子。
至于顾玄舟虽说是顾家的嫡脉,以后也可能是顾家首掌,而且又享了他爷爷承袭的爵位,可是这人的一门心思并不在朝堂之上,所以,能让他满足这世俗之极的东西,不如去讨好他的王爷。
是以,他也未觉得今日的所作所为,今后会开罪到顾玄舟的身上。
木屐的哒哒声敲击的地面,伴着她的心跳砰砰砰直响,聂沉璧抿了抿唇,暗暗思索着:麽麽说的没错,我既然被挂在了聂辛的名下,在聂家他对我的事情,可以直接拍板决定,如今他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巴结、讨好常山王,且不说经过昨日后,常山王对自己是否有意思,只要那背后之人再加挑唆,不行不行!自己要趁早找出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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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要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