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韩,胡韩王站在院子里的拱桥上,对着戴斗篷的男子说道“我已经按照约定和亲了,你们为什么还弄出这样的事?”“王爷莫急,我家公子说过,事成之后你一定会得到你要的。至于这过程你不必管这么多。”戴斗篷的男子说道,说实话他真的很烦跟这种人打交道,既然是借助他人之力,就别趾高气扬地同他这个跑腿的说话。真那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报仇,不照样要同他家公子合作?很明显的,胡韩王被他这敷衍的回答气到了,他带有些许怒气对戴斗篷的男子说道:“这里是胡韩,不是大列更不是你们家的地盘,我告诉你,把我惹急了,我会跟你们家鱼死网破。若是不信大可试试,反正我已无后路可走,不像你们家公子那样,还有大事未成。”“当然。公子说过,我们之间的合作都是各有所图。但是请王爷想清楚,你要的是让余煜城身败名裂,可不单单是他的命而已。而你要达到目的,只能与我家公子合作,毕竟你要的和我家公子谋的并不冲突。当然,王爷也可以停止合作,但是现在的局势,没有人比我家公子更适合帮到你的。”男子说道,当初公子想借助胡韩王的条件将白淑引到清河一带,再利用叶氏族的力量对付大列王室。胡韩王也答应合作,不过条件是要余煜城偿命,要他身败名裂。公子本想着在京都中将消息放出让皇后和余相自乱阵脚,这样就可在余煜城回京的路上将其杀害,也可满足胡韩王的要求。可没算到的是昭王和齐妃也从中插一脚,不仅没有杀掉余煜城还让他手握重权。这不,公子只能在和亲队伍动手,把肃王引出清河。不料,余相帮了大忙,不仅加快了进度还将元乐公主引到清河。“那莫兰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尽管胡韩王不满,但是他说得对,现在的他确实只能靠他们家公子才能报仇。“王爷放心,莫兰公主只是牵制昭王的工具,只要京都的那位不做什么,那她就一定没事。”
余煜城等一行人已经抄近路抵达琅琊。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一路杀手,把白淑吓了一跳,小心地躲开,可那杀手好像就是冲着她来的,虽然她没有武功傍身,但是也可巧妙地避开朝她刺来的刀,余煜城也挡在她前面,将过来的杀手打走,可这匹杀手的武功路数十分罕见,他虽能应对但还要顾及白淑安危,不能将他们一击毙命。且照这样的情势发展下去,整个队伍的体能消耗很大。他拉着白淑,对手下人命令道:“按计划行事,你们先走。”手下人听到命令,就分开撤了,余煜城一手拉住白淑,一边拦住杀手。“三娘莫怕,本将护你周全。”他一边撇过头对她说道,又一边带着她跑。白淑点点头,跟着他跑,其实她一点也不怕,因为她知道有他在,就一定没事。但白淑长着么大就没走过这么难走的路,更别说跑了,没多久就体力不支了。后面的杀手还在追,眼见就要到前面的山坡处了,一个杀手从袖口处射出三根银针,余煜城立刻将白淑护在身后。偏偏就在那么一瞬间,一根银针打进了余煜城的右臂。“将军。”白淑喊着。还不等她再说些什么,余煜城就抱着她顺势朝山坡上滚了下去。白淑看呆了,余煜城用手护住她的头,可能是被地上的石头硌到了伤口,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又怕她看见了担心,马上就恢复过来。可白淑可么看不见,他们两个离得那么近,她都能准确地听见他的呼吸频率,她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伤势程度。“将军,你怎么样了?”白淑用双手扶住余煜城的肩膀。“无碍,你莫怕。”余煜城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他吃力用手摸摸白淑的头,他怕她多想,怕她害怕。“你让我看看。”白淑着急地检查伤口,语气中带有一丝哭声。将余煜城的衣袖扯开,她看见那根针深深地打进他的肉里去了,周围也有好几道被划伤的口子,更糟糕的是那针上有毒。白淑看得眉毛紧皱,心疼地看着他“这针上有毒,必须要将它拔出,但是我身上没有能解此毒的药。我们要赶快找到最近的药铺才行。”余煜城现在已经脸色苍白了,他还是用那安抚的眼神看着她,扯着嘴角朝她点头。白淑摸了摸身上的衣物,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余煜城止血的,她用力一扯将自己衣袖撕掉,将它握在手里,接着立马拔掉刺在他手臂上的银针,一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了。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找到解药涂上,不然余煜城的手臂就要废掉了。等到毒侵入肺腹之时,一切都晚了。白淑虽然自小学医,但像这种毒却从没见过,根据毒性来看毒发时特别折磨人,但在解毒方法上却很人性,用到的药材是每个药铺都必有的药材,只是他们的时间有限,她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这会不会就是宸妃所说的叶氏?因为她看得出这些人并不是真的想杀她,且他们的武功路数十分奇怪,就像是一个门派独创似的。麋棠跟她说过武功这东西就跟她学的礼仪一样,不管是什么礼都有相似的地方,武功也是这样,形不同但神同。可她完全看不出这些人所使用的功法与她所了解的有相似之处。别看白淑柔柔弱弱的,其实在武学上有极高的造诣,她对武学路数过目不忘,每个门派的武功特点也了解,当初霍国公还打算收她为徒呢,只是因为体质原因加上婴儿时留下的后遗症才不了了之。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要把余煜城带到药铺去,这些药材必须要是干药材,还要加火生煎,若是过了时间就耽误了。“将军,这次又连累你了。”白淑低声说着。可余煜城这次听不见了,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见声音,渐渐地,他眼皮很重就要往下垂,他开始神志不清,但他的意识告诉他不可以,还有一个人需要他保护。
余煜城还是昏睡过去,陷入梦境中。在梦中,他从祖父处得到父母遇害的消息,当时的他犹如晴空霹雳,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哭了,在祖父忙着注备父母白事时,他一人坐在老祠堂的角落处看着从屋檐处低落的雨水。“你在干什么呢?”一声稚嫩的女声打破了这如静止的画面。他抬头看走过来的小女孩,她穿着粉色衣裙,温婉地朝他笑着,眼睛瞪得老大了就像以此来表达她的好奇。看着那治愈的笑容,他突然觉得这世界还不是那么糟糕。他们俩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只那么一瞬间就将美好定格在那了。突然,在远处有一位女子对小女孩叫道“三娘,你怎么跑这来了?”小女孩闻声小跑了过去,那女子拉着她边走边说“这里是余家祠堂,外人不能进,这不合规矩。”小女孩懵懂地点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朝余煜城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