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响起“呜呜”一声叫唤。顾且安知道她得手了。
战况紧急，顾且安听着脚步声，和灵狼一圈圈地绕着圈，伺机下手。她借助微弱的光线，看到灵狼的眼睛被刺，变成了独眼狼，血染红了银灰的毛发。
可以，再接再厉。
战况僵持良久，独眼狼熬不住等待，飞跃上来。
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了顾且安。
糟糕！脖子要被咬断了！
顾且安孤注一掷，手中银光一现，如抛梅花镖般，将匕首直直插入独眼狼腹部。
忽听得身前的庞然大物“嗷呜呜”一声凄凉的惨叫，随后，她那瘦弱的身形踉踉跄跄地打开牢门，走了出来，身上血迹斑斑，伤痕遍布。
夏秋注视着少女，得逞般的笑容渐盛。
顾且安一如自家师父所愿，褪去稚气的外壳，变得冷酷而麻木不仁。
当然，这些都是装给夏秋看的，她清楚夏秋想把自己的属下培养成什么样的人。
顾且安注意到了师父的目光，但只是懒懒地回视，并不想开口，更不屑于打招呼。
夏秋是不在乎打不打招呼什么的，这根本无关紧要。
他满意地笑了。
因为，这是成功者的蜕变。
顾且安看着看着，脑袋昏昏沉沉，眼前渐渐蒙上了一层雾，再看着看着，霎时间便全身脱了力，向前一倒，不省人事。
她好像回到了雁冰寺，还是那幅熟悉的旧景，桃树依旧摇曳在雁冰山巅的寒风中，送来徐徐的桃花香。步入正殿，在庙中打坐的师兄没有发现师弟的异常，睁开凤眸晨光微烁，口气还是那般淡漠，教顾且安头皮发麻。
“这么晚回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