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岸觉得这事儿有门,于是书院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然后还是那矿场的事情,崔守仁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赵令月虽然不那么着急了,到底还是想要早日了结了这些破事儿。
这些符岸都知道,他手里倒是有了一点消息,只是还没有证实,倒不好拿出来说,如今他也只盼着永裕帝能动作快一些,只要韦国公那根子解决了,柳台营这里的细枝末节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赵令月想到了康熙初年的吴三桂,他都已经是实际意义上的云南王了,哪怕黄土埋到了脖子上,他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权势,跟康熙打了整整十年,最后以他去世三藩之乱才算慢慢收尾。
柳台营背后那些人也是如此,先前没有享受过权势的好处也就罢了,既然享受到了,他们必定不会轻易让这些好处再次失去。赵令月担心到时候韦国公要是不正常去世,那些人恐怕就要采取一些极端的行动。
符岸也感慨道:“所以如今事情最大的麻烦就在这里,韦国公身体已经虚弱得动弹不得,谁也不知道他还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偏偏那些人藏在暗处,我们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人,更加猜测不到他们的势力究竟渗透到了什么地步。”
“虽然打老鼠怕伤了玉瓶儿,可玉瓶儿倒是好好儿的在那儿,老鼠却连影子也见不着。我们还必须吊着韦国公的性命,年年你往日拿出医书让太医署的太医们增进医术,这两位陛下没怎么享受到,竟让韦国公那贼子抢了个先!”
符岸这一番唱念做打似的做派一下子就把赵令月给逗笑了,她嗔怪道:“你难不成就没享受到太医们的特殊照顾不成?”
符岸听到这里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之前出来的时候可是专门找太医问过了可能行房的事儿,本来见平日里事情多,他都快要忘记此事了,眼下被赵令月这么意有所指地一说,他立刻就想起那档子事儿了。
赵令月还奇怪呢,怎么说起被太医照顾的事情,符岸的脸就红了个透,难不成太医们当初跟他说了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赵令月脑子一转,对于符岸来说难以启齿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子嗣的问题了,当然,这是符岸自己身体太过虚弱影响到了其他,跟她没什么关系,她脑子过一下也就算了,毕竟符岸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赵令月加强了三河城的巡查,自从这专门的市场建好之后,用过的商人们都说好,那县令也更加忙碌了,捕快就招考了两三次人手才算够用。
柳台营的管辖也越发严格,士兵们再也不能单独出营办事,一人有事,全伍的人都要跟着一起去,这中途还不准任何人脱离队伍,回来之后会有人分开询问一切事项。
这规定一时半会儿地搞得人心惶惶,然而赵令月还好好儿地立在大营里面,每日训练跟饮食都一切如常,除了规矩多了一点,也没什么太大的不一样,等过了十来天,大家也就适应了。
在赵令月不知道的时候,三河城里的皇城司内司侍卫也都换了一批,索性赵令月在一开始就跟皇城司没那么亲密,如今倒也相处得宜。
只是柳台营内部的皇城司内司侍卫的消失还是造成了一点点的恐慌,赵令月也不能直接说那些消失的人原本就是皇帝派过来的细作,而他们之所以消失,是因为做了墙头草,拜了第二个主子的缘故,只能把事情推匈奴人跟西胡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