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慕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像是个精致脆弱的花瓶。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顾家刚经历了灭门惨案，她是幸存者，逃命逃出来的，奄奄一息躺在路边。
那个时候，哪怕刚经历过非人能接受的场面，哪怕身边亲近地人都死了，身上大伤小伤一堆，她也没哭过，眼神坚定的可怕。
女人混混沌沌的，依然执拗着要去洗衣服，扯着扯着就被扯到了怀里。
“不洗了，已经很干净了。”薄时慕一手按着她的腰，另一只大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些安抚的意味。
女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呢喃，去东边的卧室睡，今天不走了！”薄时慕看了眼呢喃。
呢喃乖乖地点了点头，去了卧室，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阿雾，进了卧室，还开了一条小缝。
顾轻雾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却还是抓着薄时慕胸口的一点点衣服，不肯放手。
薄时慕单手将她直直抱起，她这才放了手，整个人软乎乎的搭在他肩膀上。
软的让人想欺负，最后被塞到被窝里的时候，也听话的不得了。
薄时慕看了眼时间，又给医院那边的姐姐薄舟怡打了电话，最后才找了被子躺到了沙发上。
没过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
黑暗中，一双秀气纤细的手，在他的领口摸索。
薄时慕：“……”
看来今天这衣服，是非洗不可了。
半个小时之后，顾轻雾抱着一堆衣服，男款的，男童的，摸摸索索去了浴室，坐在浴池边，倒了沐浴露，迷迷糊糊的洗了起来，洗的非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