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宝桐的头发乌黑、浓密,在灯光下像广告片拍的一样油亮。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地抱紧了她,这是我们成年之后最亲密的一次接触,酒醒之后,我们估计都不好意思再如此亲密地抱在一起吧。
似乎只是闭上眼睛又睁开,时间就过了好几个月。
十月份,我刚好赶上研究生考试报名,感谢李教授帮我弄来了备考资料,所以每一天除了回研究所外,还要挤出时间来看书。研究所有个师兄得知我要考试后挺惊讶,还搜罗了一堆他当年用过的资料,说是给我当参考,于是我每天要看的东西更加多了。
至于祝融,他已考得了律师证,毕业后又和易扬一起研发网游,他们已经从诺澜公寓搬走,在附近租了一个不小的工作室,工作人员也多了好几个,大多是祝融的师弟,还有易扬当年在国外认识回国发展的朋友。由于资金的限制,他们日子过得并不容易,易扬连车都不开了,每天走路和搭地铁,我问起时他也是笑嘻嘻的:“这不是响应节能减排的号召吗?你不要想太多了!”
他笑起来就像一个会发光的小太阳,让你不自觉跟着笑出来。
祝融现在的工作,被祝家称为不务正业,他们全家除了祝老将军都投了反对票,但他似乎没有被影响到,照旧我行我素。就像他妈得知我们还在来往后,每天寻死觅活地要他和我断交,他也只是说我知道了,然后照旧每隔几天去接我下班,看场电影吃饭再将我送回学校。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是算什么关系,我们牵手,拥抱,接吻,就像情侣一样,但似乎谁也没提过在一起这件事。
有一次我问祝融:“我们这样是算什么,认识这么多年才来谈恋爱总让我有种乱伦的感觉!”
他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等明年你考上研究生,我出去找个房子,你到时候搬出来一起住!到时候,我们顺便去开个证明,免得被误会非法同居!”
我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说的不是双方拿着户口本去领两个红色皮子的‘证明’吧?”
“就是那个!”
我有一种头昏脑涨的感觉:“祝融,你别开玩笑,我们才多大!”
“我没开玩笑,我们都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等你考上研究生后我们就结婚吧,我不想再出什么意外!还是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当然不是。”我脱口而出。
“那不就行了!”
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一定要我考上研究生?”
“因为你最近太暴躁了,现在结婚我怕会被你家暴!”他促狭道。
是的,近段时间我的脾气是不大好,有时看书看到一半会突然觉得心烦,他便成了炮灰。我不说话认真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脾气不好,他突然伸出手在我脑袋上揉了一把:“怎么?生气了!我早知道就撒谎好了,说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就算化身喷火龙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