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明明就是姜高中的错,三番四次上门找麻烦不说,还越来越贪得无厌,怎么族里不教训他,反倒怪上了自己。
想自己还没出满月,就被姜高中狠心丢到了山里,要不是祖母来寻自己,怕是早就被山里的野兽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拿里还能有命活着。
祖母生病之时,他那么难,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有让姜高中这个畜生回心转意,那时候姜氏一族的人在做什么?又有谁站出来帮他说过一句话?
现在倒是站出来站出来指责他了,凭什么?这些人有什么资格?
可是,姜云沐捏了捏拳头,尽管心中再愤愤不平,也不得不垂下眉眼,他还太弱小了,根本无法与整个姜氏宗族抗衡,他需要长大,急需长大,只有当自己强大了,才能有实力反抗。
卧槽,这是给脸不要脸了?
阚南雪撸起胳膊挽着袖子,就要往上冲,姜云沐心有顾忌,可她没有,大不了房子一卖,两个人换个地方生活,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四叔公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失了公允了,姜高中是怎么对云沐的,在场的人有目共睹。”姜牧之生怕这丫头冲动之下酿成大祸,暗地里悄悄点了她的穴道,并朝着姜云沐使了个眼色,这才开口说道。
四叔公抬眸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怎么?当了里正之后,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还是我人老不中用了,就连教训个晚辈都不行了?”
姜牧之背着双手,淡定一笑:“您老要教训晚辈说也不能阻止,但身为族老,立身不正,不能主持公允,动不动就给晚辈随意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你是族老不假,可也不能红口白牙,颠倒是非黑白。”
闻言,七叔公大怒,冲上前就要打姜牧之:“你什么意思,我们冤枉谁了?他姜云沐不赡养父亲,还有理了?”
阚南雪还没从自己被点穴道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妈呀!原来世界上真有点穴这种玩意啊?这也太新奇了?用力提了提脚,却依旧纹丝不动,这下子阚南雪的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发誓说什么也要缠着姜牧之将这点穴的手法教给自己。
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腿不能动了,可她的嘴还好着呢,既然这姜氏一族将心偏到了咯吱窝,那可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阚南雪冷冷一笑:“今天谁要是敢污蔑我云沐哥哥不孝顺,可别怪我不给他面子。”
自从喝了湖水之后,又经历了全身的酸痛,如今阚南雪的身体已经得到了质的飞跃,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她前世时那般灵活的身手,但打几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惹急了,她就将人都给揍了,有时候,武力上的压制还是很有必须要的,毕竟世人惯常都是欺软怕硬的。
“呦呵,你个小贱蹄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给我们面子?”姜高中乐得在一旁看戏很久了,眼见着族老们刁难姜云沐,他的心里简直比过年还高兴,双方闹得越大,他心里越高兴。
古代社会,一宗之族的权力还是很大的,很多时候不但可以避开衙门私自用刑,更有甚者,随意处置人命的事件也不在少数。
族老们往往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随意欺压小辈,年轻人更是敢怒不敢言,若是惹恼了那些个族老,轻则打上一顿,重则随时有可能丢了性命。
作为小辈,在庞大的宗族势力面前,是很难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