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两年多，总算是能物归原主。
“小七，打开瓶子。”
陶小七偏过头看向顾玄笙。
他会是在骗自己吗？
还是只是他编造的一个谎言？
陶小七被骗怕了，害怕一打开，所有的灰烬都消失无踪，只余下顾玄笙给她编织的一场梦。
[你真的没骗我吗？]
顾玄笙淡然点头。
陶小七又看了眼凤凰，确定它因为凰火收起了攻击性的眼神，才犹豫着，将瓶口打开。
那些困在瓶子里的灰烬前仆后继得从瓶子里跳出，往凤凰身上飞去。
凤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展开翅膀长鸣。
陶小七自然不懂它的叫声是什么意思，可依稀能从稀碎的声音里听出它的悲泣。
它在为二师兄之死难过吗？
灰烬尽数被凤凰收入翅膀当中，它偏头亲昵着这些灰烬，细长的眼里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它的泪水才叫真的滚烫，一出现便被四周炎热的火气烧没了。
它哭了一会儿，又将这些灰烬尽数吸入体内，就地坐下，将头埋进了翅膀里。
满山的炽热忽然全都消失殆尽，像是全都收进了它的身体里。
陶小七不懂它的意思，看向顾玄笙。
“它要全身心塑造新生命，所以收回了所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小七，这几天，我们要守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