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这一点点的希望都要给她掐灭？
顾玄笙甚至还反问她：“你已经十几天没给我收集妖丹了，也没见你像从前一样，一直费劲心力给我准备。我是活生生的，你不来担心，反而去为一个死人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小七，我这几天没动你，你是不是又忘记疼了？”
陶小七终于忍不住扯下自己的布条。
她对上顾玄笙的目光：“小七是觉得，妖丹会让您身体更加不好，还需要让冰魄一直压着，所以还是停止用妖丹比较好。”
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愤怒。
顾玄笙直达自意：“我不喜欢这样，每天你面对我都没精神。你叫着我的名字，心思却一点都没在我这里……”
陶小七气得浑身颤抖。
面对这样的他，谁能把他放在心里？
他早该停用妖丹了。
哪怕结局是不好的，他也不该再继续。
“你……”
陶小七正打算质问，却忽然感觉到身体一阵酸软，从丹田之处升腾起一处难以掩盖的燥热。
这感觉让她瞬间回想起了被千面影狐下药的时候。
她看着茶杯里的茶，又看看顾玄笙，难以置信道：“你，你，下药了？”
顾玄笙没否认：“我一碰你你就抗拒，总要找点方法，让你听话。”
陶小七指尖颤抖。
无耻！
无耻！！
她撑着身体跑到门口，想去三清泉解解药性，手脚却全都在发软，大门也不知是被他控制了，还是自己实在没力气，怎么都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