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笙一路听着陶小七的愤怒之言，手里什么时候拽得没了分寸，他自己都不太记得。
在拉回孤星阁的时候，陶小七手腕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他依旧没松手。
他将陶小七拉到自己跟前：“你做桃花酥是为了多伞？”
“是，我帮谁做也不会帮你做！”
顾玄笙嘴角微微颤抖着。
“陶小七，你刚才说的话，我只当是出自你的悲痛心情，可以全然当作没听见。你若敢继续胡说……”
陶小七瞪着他：“你就怎样？吃我的肉，杀了我吗？来啊，动手啊，与其每天等你谋害我身边的人，不如我自己死了干净……”
她在顾玄笙面前的态度从未如此傲慢。
平时的她做事胡闹，可在顾玄笙面前，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喊他师尊，每一声都带着她特有的尊敬和爱戴。
为自己集妖丹，自己一生病她就担心得不得了，无条件得相信自己依赖自己。
顾玄笙的手越发没顾及，心上的冰魄顺着手的用力，直接在陶小七的手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陶小七却是感受不到冷了。
她的三师兄熬过了那么漫长的痛苦，才刚刚结束了二十年的酷刑，却又突然悄声无息得死了。
没有尸体，没有魂魄，好像他来这世上走一遭，什么痕迹都没存在过。
她都没来得及送上自己手里的桃花酥。
甚至没来得及多看一眼。
他就消失了。
顾玄笙眼里蓄满了各种愤怒和狠意：“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只是怕他又怎么样？
如果实在没办法让她不叛逆，他可以退而求其次，要一个表面上听话，顺从的陶小七。
他说：“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宠你，既然那样对你没效果，那就换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