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旋的脸色很是难看。
要他一派掌门跟一个内门弟子道歉？
在他看来，这是把整个玄符门都踩在脚底下侮辱。
可定言石一出，理都在九仙宗的身上。
打也打不过，理也讲不过。
宋尔辞拿出了定言石，将陶小七曾经在上面立过的誓言展示在众人面前。
曾经陶小七以为是伤害自己的誓言，如今反而成了证明她清白的东西。
这个世界开始变得不可理喻了。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却要去证明。
听到陶小七曾经许过的誓言，所有人都沉默了。
定言石本就是个逆天存在的灵器，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不犯错，所以虽然有这个东西，几乎也很少有人会使用。
只有九仙宗还留有这个东西。
在修仙的世界里，谁能保证自己没有杀过无辜之人？
可陶小七就做到了。
所以她能活到现在。
她说：小七绝不对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起杀心。
慕易催促道：“景旋上尊，这样无故当众冤枉小七，重伤小七，是否应该给小七一个正式的道歉？”
若是慕易一人这么说，景旋还能怼回去。
可这是顾玄笙的授意。
他眼里分明写着，若是不道歉，就会重新对自己下手，不让自己活着走出九仙宗。
顾玄笙杀自己，也算有个理由，而且没人会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