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走，只看到了沉着面孔的姜经年。
他的面色已经青到不能再青了。
沈累月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闭了嘴。
在一阵无言的沉默之中，姜经年终于缓缓开了口。
“小月，何必替我顶罪？”
一句话，让刚刚有点眉目的大家又被弄懵了。
姜经年这话的意思，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来。
他面色很难看，可依旧还是保持着自己的仪态，带着掌门的威严：“手令是我下的。我知道黎宁五调戏陶七，愤怒不已，但是作为掌门，我必须克制我自己不能对他动手。因为他的罪名，不至死。”
掌门认罪，谁敢质问？
大家连接收眼前的信息，大约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只有顾玄笙还能开口：“所以你是怎么杀死小五的？”
姜经年眼中的愤怒已经很明显了。
但只有少数人能知道，他的愤怒，不是来源于黎宁五。
姜经年取下自己手头的扳指，一道明显的伤口出现在他的手指上。
“我发现他对陶七的不轨之心，却只能下手令对他进行处置。可他竟敢来偷手令……”
姜经年从位置上起身，走到沈累月面前：“我不需要你替我顶罪。”
比起姜经年，顾玄笙显然冷静得多：“就因为他偷了手令，你就杀他？”
“当然不是。”姜经年转而将视线放到了陶小七身上：“因为我动了凡心。”
四周的人全将视线都看到了陶小七身上。
陶小七吓了一跳，无辜得看向顾玄笙。
在陶小七惊恐的眼神之下，姜经年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小七，是我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