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顾玄笙房间的灯都未曾灭过。
陶小七一大早叫嚣着要去送宋尔辞。
顾玄笙被闹了一晚上，表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声音不浮不沉：“他已经离开了。”
陶小七失去灵力跪了一晚上，人变得有些暴躁：“让二师兄一起历练是我立功换来的，您说让人走就让人走了，我也没说什么，怎么能连送都不让我送？”
她看不到顾玄笙的样子，话里都有些没顾及。
“让您来一起也是我立功换来的，我们去青楼是为了查这件事，又不是故意的，您还动不动罚跪，我不就……”
顾玄笙忽然出现在面前，陶小七立马吓得把“亲了你几下”这几个字收了回来。
“不就什么？”
她的声音弱了下去：“不就……罚跪两天嘛，小七只是觉得您这样太辛苦了，现在二师兄走了，没人教我识字，跪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您何必跟小七较真呢？不如让小七恢复灵力，自己去查吧，小七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玄笙忽觉自己拿陶小七一点办法都没有。
罚轻了不长记性，罚重了，又有些下不了手。
他蹲在陶小七面前，从她头上取下几片花瓣：“我从官府那里寻来了账本和卷宗，昨夜统计了一下，近一年来平晋堡类似的失踪案和命案有八百多起，其中有三百多起是在香满楼发生的，仙修惨死的有三十二个……”
他昨天一夜没睡，就是在研究这些卷宗？
陶小七下巴都快掉了：“仙修……惨死？”
顾玄笙眼眸平静如面前的湖：“还想自己去查吗？”
陶小七唇齿间微微颤抖：“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