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挣扎,抬起头看向那个挂过唐英的树枝,半晌低下头,声音颤抖:“在左边,他平时佩戴的位置。”
陶小七忍住不适:“他被我打到下不来床,按理说,不需要使用灵力驱剑就能把他杀死,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你师弟平时和什么人结仇吗?”
上官景瞪着宋尔辞。
沈累月跟着看向宋尔辞。
陶小七不知道看他有什么意义,但大家都看着他,自己便也跟着看向他。
宋尔辞:“唐英平时结仇的人也不少吧……”
连下了那么久的暴雨,要留的痕迹早也已经清理干净了,来这里除了找到记忆之中的样子,没有任何其余的作用。
陶小七在几人的讨论之下,底下的画越发清晰,她逐渐想起那天的一些细节:“脏器是分开的……”她顿了顿:“让脏器如此清晰得外露,血液新鲜却又浅淡,可见唐英在死的时候,也使用过灵力……在肚子被剖开的时候,他人还是清醒的,看来他死前受过巨大的折磨。”
陶小七心中忽然划过了一个和书里对应的想法。
上官景眼眶一红,还没来得及悲伤,陶小七就指向了画中人的肚子:“好像是,用了影虚剑法。”
宋尔辞和沈累月齐刷刷得看向上官景。
陶小七也跟着看了眼上官景。
上官景神色阴沉下来,指向陶小七:“你不是也会影虚剑法吗?如果真要杀毫无反抗之力的唐英师兄,何须用我门的剑法?这不是明显暴露自己?”
“可是选在绞幽林这种地方,可不是抱着被发现的想法来的。”陶小七提着树枝分析:“能掩人耳目带走唐英师兄,又会使用影虚剑法,还对自己的灵力有足够信心,单人进入绞幽林……”
“呱唔~~”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打断了陶小七的结论。
“是血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