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摸黑到南面城墙,子修四下张望,忽然察觉到某间房屋有人过来,下意识手持刻刀逼上去。
“是我。”黑暗中那人开口,辩解声音,是马金戈。
子修收回刻刀,略怀歉意道:“抱歉。”
“子修小哥的刀子和心一样狠,”马金戈调侃一声,催促道,“算了,没时间耽搁,姐姐不和你计较,你钻出去后沿着夏水王上,一直走,留意游骑就行。”
说罢,马金戈扒开遮挡,露出一个狗洞。
子修皱眉道:“君子不钻狗洞。”
马金戈气乐了,半个身子往子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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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倒,诱惑道:“那和姐姐度一夜春宵?”
子修连忙避开,钻出狗洞,等马金戈出来,问道:“西陲呢?”
“西陲去接虞凫大人了,”马金戈故作姿态,抱怨道,“人家大半夜来救你,你却想着别人,多让人寒心。”
惹不起,惹不起,子修一脸苦楚,落荒而逃。
借着婆娑月光,子修沿夏水一路王上,前方是虞人军营,武卒已入睡,倒是游骑持火把巡游不止。
一路有惊无险,自己估摸着走了得有五六里,天色蒙蒙亮,再加快脚步,不忘回望一眼。
西门半甲,马丕。子修冷笑一声,算是和这两位结下了梁子,钻了一回狗洞。
只是,子修有些迷茫,就算逃过虞人追捕,总不至于靠着一双脚走回华胥吧?
夏水平原南北五百里才到头,翻过烈山,渡过浣衣河,还得往北三百里才到华胥盆地。
况且如今兵荒马乱,世道实在不太平。逃兵、败军、流民、草匪、流寇,都不是善茬子。
子修忽然有些后悔,不该逃跑,这不就变相承认是自己杀了虞伯?况且马丕和西门半甲二人当真能对虞耳施压?
毕竟虞耳在乎子兰,更在乎和华胥的关系,恐怕未必在乎马丕和西门半甲施压。
春日拂晓,虞人军营躁动起来,就是想回去也难了。
唉,子修叹息一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夏邑。
泰山龙象坐到天明,大吼一声:“子修跑了。”
数十戍卫从梦中惊醒,进来查探一番,等待泰山龙象做主。
泰山龙象吩咐道:“我去禀报虞耳大人,尔等搜查四周。”
狐豹师军营。
马金戈翻了身,嚷道:“羊羞妹子,外面在吵什么?”
“听说子修逃跑了,”羊羞随口问道,“马大姐,你昨晚半夜怎么不在?”
马金戈一把将羊羞揽到怀里,意味深长道:“姐姐我吃汉子去了。”
羊羞奋力挣脱,一脸含羞道:“西陲不在,就没人治得了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