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波知道凭着自己一人之力是绝对斗不过北风堂那一干高手,但若就此放弃,他又不甘心。虽说这次行动的失败主要责任人是帮主,是因为他的轻信,下了错误的决定,至使五万两黄金被吞没和众多盟中好手被杀。而在帮众的心目中,作为一个施行任务的首领也是负有责任的。再说与他同去的人不是被杀便是被擒,他却独自逃回,会给帮众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对于他参加即将来临的副帮主选任,也将带来极为不利的影响。
他想救回骆文玉。无论是冲着个人的关系还是顾及三十二盟的利益,他都不该让北风堂的人带走骆文玉。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他救下骆文玉,不但回去能有一个交代,对自己的声誉也能有所挽回。
他觉得巴雨夫等人刚刚夺得黄金,正是得意松懈的时候,自己偷偷跟随,并非没有救回骆文玉的可能。他决定前往一试。
他沿着马车离去的车辙向北追了下去。如水的月光照在大道上,车辙清晰可见。季倾波一口气追出了十多里地,进入了一片黑郁郁的树林中。在林中行了约有三十余丈,他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本来是一个有月、有星、有风的夜晚。季倾波刚进入林中时,依然能感受到有微风掠过脸颊。但走到这儿,风儿却忽然不见了,仿佛他已进入到一个巨大无形的罩子当中,而风却被挡到罩子之外。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季倾波意识到有危险要降临。他身子一停,迅速地拔刀。然而便在他拔刀的同时,他听到有兵器划空的声音,那声音其实很微弱,倘若他依然在动,或许就听不到这声音。由于他脚下已停,警觉使他那久经磨练的神经像琴弦般的敏感,四周稍有异动,他马上便能觉察到。
他听到的声音,是四件兵器分别从四个不同方向一齐向他袭来。兵器其实来似电闪,气势如虹,因为四人运用在兵器上的力道是两阴两阳,又选择在最适合的角度,运用最恰到好处的力量出击,使兵器在声音上互相消融,在力量和速度上却又相辅相成,形成一道威力巨大、无可挑剔的合击之力。
这股合击之力是如此地强大,猝然而发,浑然天成,若不能在第一时间将其破解,接下来的攻击会如波浪翻涌,接连不断,并且一浪高于一浪。那时被攻击者的处境会变得更加被动,要摆脱和化解会更难。
在那一瞬间,季倾波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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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如何闪避应对,一切的反应和动作都是在下意识中进行,就好像是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那么简单。他身子一矮,拔出的刀顺势往空中一点。
“铮”地一声,季倾波的面前忽然绽放出一连串极亮的火花,那火花灿烂若烟火绽放,炫耀夺目。借着光亮,他看到一柄剑、一把刀、一支判官笔、一只镔铁锏四件兵器的项端与自己的刀尖会于一点,阴阳消融,此消彼长,这股强猛的合击之力在这一点刀芒中尽数抵消,融化。
这是最有效的一点,他将对手施放出用于攻击别人的力量却相互碰撞消融。如果把这合力一击比喻成巨汉的双拳出击,而他所做的是让这攻向自己的双拳,变成了左右拳互击。有备而来的后招也因此夭折,无法施展。
在所有兵器乍然一会,又悄然而收之时,季倾波甚至还没弄明白自己是怎样化解了这一击。以后当他想起这一刀时,唯一的解释是:那是他多年的临敌经验的积累,在瞬间灵光一现而自然地暴发,外加一点点运气。
一击过后,四周人影晃动,出击的人一起后跃退开,却仍是以包围之势将他困在中间。那四人正是巴雨夫、丁大鳄和仇氏双雄。
站在季倾波正面的人正是巴雨夫。他阴恻恻地一笑:“能化解我们四人的‘十字杀’一击,长青帮的绿竹堂首领果然身手非凡。能从乌云铁袖飘雨针脱身的人,也的确配做我们的对手。来,咱们再战!”
季倾波早就听说巴雨夫、丁大鳄和仇氏双雄原本是太行山朝阳寨的四位当家人。在朝阳寨他们经常研习武功,所以相互间有非常默契的配合。无数高手在他们的合围中被杀,甚至有传言说在朝阳四寨主的的合击下,无人能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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