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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陌生的。她赤着身子在他的怀中睡得正香。他一惊，一把推开她：“你是谁？”
女人被弄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然后嗔怪地道：“天还没亮，半夜三更的，你要干什么？”
季倾波惊愕地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
女人看着他，微笑道：“这是依香阁，我叫小香菱。但你昨晚却始终叫我阿焰。那个阿焰是你的老相好吧？”
依香阁！这是妓院，我怎么到了这种地方？季倾波腾地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也是赤裸的。他脱口问：“我……我怎晚干了什么？”
女人媚眼如丝，娇笑道：“昨晚你如狼似虎，你说干了什么？”
季倾波顿时怔在哪里。他极力在仍然混沌的头脑中搜索着昨晚的记忆。依稀想起自己是跟着燕赵二人来到了一个热闹的、有很多女人的地方，后来是有一个女人和他在一起。难道燕赵二人把他领到了妓院？而那个他当作是朱焰的女人便是眼前这个名叫小香菱的女人吗？
季倾波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光身下了床。
女人问：“你要去哪里？”
季倾波没有回答，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女人在身后“啪”打着了火，点燃蜡烛，问：“你要出去吗？”
季倾波回头看一眼那女人，发现那女人长得并不漂亮，甚至有些丑：黑黑的皮肤，圆圆的脸，浓浓的眉毛，厚厚的嘴唇。季倾波皱了一下眉头，自己竟和这样的女人睡在一起，还把她当作朱焰。他在心里暗骂了燕赵二人，这两人存心是在捉弄他。
他看到了自己的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起身便要往外面走。女人在身后道：“你醉得那么厉害，外面又那么冷，深更半夜的，还是待在这里明早再走吧！你若是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那你自己睡这儿，我去别的屋，到没客的姐妹那儿去睡。
季倾波心中一动，回头见那女人正取衣服往身上穿。烛光在女人那睡眼惺松的脸上闪烁，他忽然感到这女人并非很丑，那浓密的眉、肉感的唇、小而亮的眼睛、黑而光滑的皮肤，有一种健康质朴的美。他冲她笑了笑，说：“你放心，我没事。”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出门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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