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他虽心中仍是难受,却也不似那般浑浑噩噩。每日按那马道人书中的动作习练,身体也逐渐好转。说那马道人也奇,给的书多日后竟能管用,柯科每日习练完,总觉得身上筋骨舒服很多。柯科想起埋在乱葬岗之中的书,觉得甚是想念,便跑去掘书。
行至乱葬岗,已是深夜,见得月色。此处葬着的,都是买不起棺材、坟地的穷苦人,故而坟头散乱不堪,有的亦能看见尸骨。虽然如此,柯科却并不觉得可怖,倒是显得有些许凄苦。
柯科亦是触景伤情,拿着那本书反复观看,便又引得伤怀,咬破手指,往书上写了几个字“是是非非事,年年岁岁同。”只拿了铁牌,便又埋了。
途中无话。
到得通山,他亦不知该当如何,便将那铁牌取出来细瞧。那太极图似乎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只是背面似乎也有个太极图,但不明显,加上以手指刻着一个“科”字,就更看不出来了。
他将铁牌挂在腰上,便在县内到处转悠。不多时便发觉城内各处均能看到道士。各家店铺之中也都能看见三清像,看来此处道教盛行。
转遍了全县,也没人认出这个铁牌。也怪他想法奇特,似他这等方法,连注意到他身上的铁牌都不易,更别说认识这铁牌了。他心想:此地道人多,附近定有道观,那马道人也是个道士,想是和此地道观有些关联。只是那马道人的铁牌有多大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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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就不知道了,他心中觉得能谋个生计就不错了,但也盼着不止如此。他生性好静,如果在观中做事,那自然是清静舒心的多了,这也是个适合他的去处。他想罢便想去找些道士询问这铁牌来历。
他细下询问发现,这些道士多是来打醮的,忙得紧,哪里有功夫理他。偶尔有愿意搭理他的也就告知他们都是九宫山的道士,这铁牌不是九宫山的物件。找来找去也累了,他便收起这铁牌找了个茶摊坐下休息。歇了不大一会儿,看见两个道士,身上携有佩剑,也坐下休息。
柯科心想:那些道士都忙得很,跟茶摊老板打听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便向茶摊老板问道:“这里这么多道士,都是九宫山的道长么?”
:“你是外乡来的吧,这里是通山县,九宫山便在这里,我们这里多数人家都信奉道家,家里有个什么事也愿意请九宫山的道长来做场法事。不单如此,九宫山的道长武艺也高,好打抱不平,实是让人心服。你看这两位道长的佩剑是真剑,应该就是会武功的道长,不过衣服好像不是九宫山的。”
柯科便去问那两位道士:“两位可是九宫山的道长?”
那两个道士打量了柯科一番,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道士道:“我们是三清山的,去九宫山办事。”
柯科心道:那马道长应该是叫我去九宫山了,只是为何他不明说就不知了。且跟他们去,到了山上,拿了铁牌去给九宫山的道长看,当能识得,便道:“我也要往九宫山去,但不识得路,可否同行?”
那两个道士又打量了柯科一番,恰巧柯科又将铁牌收了起来,瞧不出什么异样,便答应了。
行了一日,三人找了间客店住下。那两个道士忽然让柯科多住一晚,等二人办事回来。柯科心下疑惑,这二人说是去九宫山办事,现下将我一个人支开,不知是何事。找店老板一问,那二人竟已然退房走了。柯科再问竟知此去不远便是九宫山。如此看来,二人是不愿和他同行。
柯科虽然现下心中已然平和许多,但是却始终无法释怀。心下一怒,收拾好包裹,追寻了出去。两个道士走不多时,追问之下,也便跟了上去。
其实,这三人已经在九宫山脚,只是此二人绕至后山,路人极少。柯科远远跟随二人,过路的人也越来越少,到了深山之中也就无人了。柯科不敢靠近,见二人歇住,便也停下。
日落月出,那两个道人趁着月色又起身,柯科也悄悄跟去。那二人正走着,忽而停了下来,过了些时间便又起身。柯科跟的远,到那两个道人停身之处才发现有道人巡山。
他至此处,那巡山的道人已渐远,快跑两步,亦是跟上了。那二人转来转去,便到一座楼阁前。柯科跟的远,看不清那楼阁上的匾额。见得二人窜爬两步飞身上楼,自己既无本事也无胆量跟去,只在远处盯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