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却是笑了出来：“反正都错了，不如一错再错。”
“那你说说你，我听听你这种大小姐是怎么生活的。”程欣然伸手戳了戳孟娇，手指直接穿透了过去，程欣然有些无语的撇撇嘴，这点让她真的很不爽。
孟娇没看见她的动作，笑着在心里说：“就那样吧，孟府是世家，世家规矩很多，特别爹爹是丞相，对我们儿女的要求会更高些。我从很小就开始学琴棋书画。”孟娇伸出自己的手，张开了手指朝着天空，光影从指间透出，“我这双手你觉得怎么样？”，孟娇偏头看着她。
“指如柔荑。”
“这双手，除了琴棋书画，基本就没有碰过别的东西，只要我愿意，用膳都不需要这双手。我有时候觉得这不是我的手，这是个花瓶，它要漂亮要美丽要肤若凝脂。”
孟娇的声音有些凉意：“我的手，我的脸，我的任何一部分，好像属于我，又好像不属于我。你在你那里你努力买自己的房子，我在这里我努力......我有什么好努力的呢？我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这些好像都是我的，但是却不是我的。大概这些都是属于太师府嫡女这个身份的吧。”
程欣然看着孟娇觉得有些惊讶，孟娇实际也才十六岁，生活在一个封建王朝里，她想到的东西可以贴近生活，但是不应该贴近事实。
“你知道孟柔吗？”
“嗯。”程欣然回答的轻，随风一过好像没有答过。
孟娇也没管她有没有回答，继续说道：“她十岁的的时候夭折了。当时我还小，府里又瞒的紧，都骗我说她是生病了。有一晚我悄悄跑去房里看了她，她小小的瘦瘦的，躺在屋子里，脸色都是紫的。那晚上之后我没有再看到过她。她才十岁，只能装进陶棺里。”
“我觉得我的命有时候都不是我的。”
程欣然知道孟柔这个角色，这个角色在接下来的任务里其实算得上是一个通关卡。
她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转头朝着孟娇道：“你放心，从你按下手印的那一刻起，你命由我不由天。”
孟娇看着她笑了起来。
两个人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被互相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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