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万多块也只是够了零头罢了。
“成,那就麻烦你了!”
三人怕打扰云母休息,一同到了院子的榆树下面,早晨的温度没有那般炎热,倒也还算舒服。赤脚融入不了两兄弟的聊天,自顾自的坐在了一边,时不时偷偷的瞄一眼药篓中的小青龙。
还要去医心病,一时半会他怕是离不开洛城了。
就在安龙同云立聊的正火热之时,一阵嘈杂的手机铃声将其打断。
云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选择了接通。
“咋了?”
“我走了,你莫要来寻我了,我已经在车上了,以后我们就各过各的吧。”
电话那头紧接着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响。
云立的脸上仍旧保持着之前的笑容,但神情却有些呆滞。
他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有些匆忙的站起身子,走到了背人的地方。即便如此,那手机中的声音仍没能逃过安龙的耳朵。
完全拨不出去,对方已经将云立给拉黑了。
“喂,你不想去看看洛城有什么有意思的吗?”安龙站起身子,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黑/卡递向了赤脚。
“卡你留着吧,我两个小时后回来。”
言罢。
赤脚便将药萎盖好背在了身上,朝着院子外面走了过去。
安龙将赤脚送出院子,转手将大门给死死的关上,径直的走向了云立。
“什么情况?”
云立的身子都在颤抖,连话也说不囫囵,“她走了……我们早上吵了一架……她就走了……”
安龙眉头紧皱,用双手卡住了云立的肩膀,稳住了他的身子,随后运足气力,大喊道:“你给我像个男人一点!”
云立瞬间像是回了神一般,双眼之中也多了一丝神彩,摇了几下脑袋,才低声喃喃。
“玉秀走了,因为结婚的事,她等不下去了,早上的时候我们两个才吵了一架。”
平日里两人也经常拌嘴,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那个女人绝对是考虑过很久了。
安龙没有经历过感情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思索了许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你是我的兄弟,不愁找不到老婆!”
云立将手机塞进了裤兜,面露苦色,“算了,这些年她跟着我,也受够多苦了,也是时候去享福了。”
安龙没再说话,只是在心中有一丝惋惜,替今早看到的那个女人感到惋惜。
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处理洛城的事情,到时候怎么可能少了自家兄弟的份。
洛城酒店本就是他准备送给云立的礼物,自家的院子由自家人住着才像样子。
只能怪那女人命不好吧。
“你信我,再有两日,一切都会不一样。”安龙冲云立许下了这么一个承诺。
两个小时候,赤脚准时敲响了院门。
看到云立的面色时,他不由得咂了咂嘴,“你这样要不了三天就会变得比老太太还遭,等会我先去给你来些安神得药吧。”
明明是一句很正经的话,可配上那副表情和语气,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像是讥讽,让人心情烦躁。
“少废话,赶紧去给老太太治病。”安龙冲着赤脚的屁股就来了一脚,直接将对方给踹了个狗吃屎。
平日里训练新兵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谁皮踹谁,也算是西境的一个传统了,整个西境边防组,五年之内的兵,就没听闻谁没被安龙踹过屁股的。
其实,赤脚本身可以直接滚身翻起的,只是被那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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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碍住了,才会这般难看,从地上爬起来后,拍了拍尘土权当作无事发生过一般,朝着屋子走了过去。
他很明白一件事情,要想不吃亏,就得离安龙远一点。
云立依着那大榆树,坐在地上,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连个表情都没有,安龙已经试了两个小时了,却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若是杀敌冲锋他擅长,关于感情的问题,他是真的不懂。
十多分安后,赤脚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上略带一些喜色,看起来像是已经医治好了一般。
他绕过迎面而来的安龙,走到了云立身前,冷声道:“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吧。”云立根本没有思考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能比她离开更坏的了。”
“你母亲的心病我治不了。”
赤脚的表情像极了医院中抢救失败后,医生对家属说话时的样子。
云立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
安龙听到之后,表现得更是激动,直接就冲到赤脚面前死死得卡住了他的领子。
“喂,我这是为了刺激云立!你看他现在的状态是不是比之前要有神色了?”赤脚赶忙开口,生怕慢了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我是医生,救人的事情自然在是本性,不可能看着一个人就这么—点一点失去健康啊!”
安龙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云立脸上多了一些血色,才松开了双手。
关心则乱,在听到救治不了的那一刻,他的心乱了。
就好像明知道动了李家整个洛城都要洗牌,他仍旧毅然决然的下了死神帖一般,只因为受到伤害的人是安灵。
云母也算是他唯一还存活于世的长辈了,自然不希望对方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