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弗笙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过这个破魂仪式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时的刘宇，浑身布满了伤痕，奄奄一息地蜷缩在密室的地上，还好地上还有点稻草,不然冷都得被冷死。
就在几天之内，李家的人对他用了不知道多少的刑法，什么鞭笞、老虎凳、滚钉床……反正什么都给刘宇来了一遍，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块好地儿，连十个指头都布满了伤痕和血渍。
这个时候，刘宇才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但是离死又还很远，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皮肉之苦”？不都说皮肉之苦算不得什么吗？怎么到了他这儿就跟要了命一样？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稳健有力地跳动，但是就是这样的跳动，让他身上的痛楚更加明显了。
他被李家的人折磨完之后，就直接给丢到了地上，刘宇连身都不想翻一个，因为他没有力气，真的太疼了，疼到无法用语言描述这种痛苦。
这比之前被醒沐打到濒死的时候还要痛苦，至少那次他快要晕过去了，身上虽然痛，但是还是喘得上气的，这次就不一样看了，只是这样蜷缩着，都感觉得到疼痛。
他现在连在心里骂街的力气都没有了，都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了。
这大概就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事情吧？明明自己非常痛苦，可是又那么清醒，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根神经上传来的痛楚，有一种在等待着、并且缓慢经历着自己的死亡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李家要这样折磨他，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李家就是不肯放过他，不过就是贱命一条，怎么就值得李家这么“劳心劳力”了？
就算是为了报复拿走玉鳞片的事儿，那还不如索性直接把他杀了，这不是来得快些，来得妥当些，何必这样？
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就得罪李家了？
在刘宇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迫切地想要一杯水的时候，一双有些秀气但又有点英武的鞋子出现在了刘宇面前，刘宇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只能从没有合拢的眼角看到这双鞋子。
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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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弗笙吧？他之前见过李弗笙的鞋子，好像就是这样的。
确实是李弗笙，李弗笙还是淡着一张脸，抱着手臂看着刘宇，这次倒是没抱剑。
看着奄奄一息的刘宇，李弗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感，很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没看到的时候没有的。
李弗笙给刘宇灌了一杯水进去，刘宇这才回过来一点神，“弗……笙？”不确定的语气，像是在试探，又像是怕打扰了。
“我是来告诉你的，明天，你就要被执行‘破魂’了。”李弗笙和刘宇保持着一个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让刘宇听清楚。
刘宇难受地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也想知道这个“破魂”是什么，但是他的情况不允许他好奇，他现在能苟延残喘都是万幸，怎么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呢？
“就是用秘术把你的魂魄分离。”李弗笙像是知道刘宇要问什么，感觉到：“而且这一次是由我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