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我要是死了,不走那些西式的,咱是国人,要走咱们的老传统,要设灵堂啊,设得大气一些,说不定走了之后,还能靠着大气的排场引回来看看呢。”
景喻当时就翻了脸,说爷爷胡说八道,不许再说那样丧气的话,要往好的方向想,爷爷可以活到一百岁的。
可是现实竟是这样的骨感。
原本还热闹温馨的景宅,在这几年里一点点的萧条,现在更是冷寂的只有她一个人,大厅里以白条铺盖,再也没有往日里欢声笑语。
景喻跪在蒲团,直着身体点燃着香:“爷爷,您临死之前还是选择相信了席北御,多数是为了我着想吗,是相信我选择的人没有错吧。”
“可是爷爷啊,我的眼光真的好差,好差啊,碰上的男人,一个两个都是那么恶劣,孙女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如果您在的就好了,您肯定会为现在的我出主意,而且还会为我出气的。”
爷爷小时候对她虽然很严厉,也凶凶的,可是对她的心很好,而且非常的护着她,但凡有人欺负她,不论她是对是错,都会只护着她一个人。
是打从心眼里对她好的。
明明不喜欢席北御,可是因为是她选择的人,所以才不闻不问,任她任性妄为,去做一件又一件过分到没有眼看的事情。
景喻把香敬上,苍白的脸庞泪水悄然滑落到地面。
静寂了很久的时间。
她才吸了吸鼻,扯出一个笑,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爷爷,我的孩子生病了,挺严重的,可是席北御要放弃医治他。”
“您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宝宝就算是医治好了,身体体质也会非常的差,比不上常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他是把宝宝当成什么了,一件商品啊,评估着一个商品的价值吗!?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父亲,而是一个商人,满身都是铜臭味,比臭水沟里的水还要恶臭的商人!!”
景喻越说越是气愤,就在这时冷不丁的听到人的笑声。
而且越笑越大声,丝毫没有任何的收声的意思。
景喻看向声音的来源的棺材后面,目光都冷了下来:“谁,是谁在那里!出来!”
好一会儿,棺材后面才传过来声音。
看清人之后,景喻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峻了。
“景菲菲,你躲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景菲菲身上灰头土脸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连着头发都是凌乱又特别的毛糙,似乎很多天没有洗过澡的模样。
景喻心里有几分疑惑。
景菲菲怎么会过得这样差?
就算爷爷不在,可她景菲菲是有一部分财产在的,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
景菲菲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当然是在笑你啊,笑你景喻居然也是狼狈不堪的人,被席北御骗了吧,连孩子都保不住,活该,你当初就是那样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之前给爷爷献了偏方药给你吃,居然都没有成功,但是现在却是这么轻易地,你就遭到了报应,真是活该啊你!”
景喻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冷冷地看着景菲菲笑。
景菲菲笑弯了腰,眼泪都笑了出来,长长的换了口气:“早知道你景喻会自己遭到报应,我又何必做那么多的事情,又何必让自己的手上沾着血呢,静静看着你倒霉的下场该多好啊。”
闻言,景喻心一紧。
“景菲菲,你是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