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您没有事吧?”凤倾城将三叔公从晏府大门口放了下来极为关切的问道。“身体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赶紧去叫大夫。”
三叔公按住了她的手,他摇了摇头用嘶哑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倾城丫头,你不必费心了,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还挺得住。”
凤倾城赶紧把身上伤口还在流血的三叔公带回了晏府,她用花沅教给她的木系治疗术将三叔公身上的外伤都治好了,起码现在伤口看着不再往出渗血了。
“倾城丫头,这次是你救了我的命,有些事我也不想再瞒你了。”三叔公缓了几口气,在凤倾城的耳边缓缓的说出了当年晏家陷入夺嫡之争的往事。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青女嫁给晏安江也和这件事情有关,我想着不应该再隐瞒你了。实在是抱歉啊,以往为了晏家,我对你心存偏见,照顾不周,让你吃了不少的苦头,受了不少的委屈,希望你不要介意。”三叔公歉疚的对着凤倾城说道。
“您不必这样,我是理解的。”凤倾城知道现在不能让三叔公的情绪太激动,不然不利于他伤口的恢复,所以她连忙表示自己并不将往事放在心上。
“这一切都和您没有关系,都是晏安江一个人的错。”凤倾城很是分的清是非黑白,“要不是他,您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被人这么的侮辱。”
在这时,晏安江和柳萋萋还有晏明月也相互搀扶着走进了晏家大厅。
“晏安江,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三叔公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他为晏家付出了多少?难道你都忘了吗?现在你竟然忍心让她这个老人家替你承受这种屈辱与殴打,自己反而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门口不出一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凤倾城看到晏安江,气就不打一处来,她顾不上现场还有其他人在,对着晏安江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责骂。
“这一切还不都是你的错,凤倾城,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要不是你偷走了后土之力的灵石惹得圣君大怒,我们晏家至于遭此大难吗?”晏安江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三叔公也是晏家的人,凭什么我们受罚的时候他就可以独善其身?再说谁被吊在门口不是吊,三叔公怎么不可以?”
“你比三叔公年轻力壮,为什么你不被吊在门口,反而让三叔公一个老人家去受这个罪?”凤倾城一语点破事情的关键。
晏安江这时候哑火了,他不能说出是晏明雪在东方桀面前替他和柳萋萋求情,从而推出三叔公来顶锅的,于是他思虑再三才开口说道:“我是晏家的家主,晏家一切的都还需要我来主持大局,要是我出了什么事,还有什么人能够站出来保晏家!我要是被吊在晏府门口,那我们晏家的脸面又要放在什么地方?”
他的这番话实在是在强词夺理,满口都是在推卸责任。
“你的大女儿是未来的太子妃,难道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罚不管?晏安江,你找借口也要找一个像样一点的。”凤倾城可并不吃他这一套。
三叔公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父女二人在那里唇枪舌剑,心中止不住的悲凉,就连一直以来都讨厌凤倾城,觉得她亲缘关系淡薄的七叔公也觉得晏安江心狠手辣,罔顾血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