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一鸣脸色冷峻,说道:“车掌门不会以为是老夫下的毒吧!”车辕一笑,一摆手说道:“公孙先生自然不会下毒!只是车某不明白,这人既是你青龙派的要犯,公孙先生何必还礼让三先?”公孙一鸣不屑地说道:“老夫岂能占他们小辈的便宜?”
车辕一笑,说道:“既然如此,这个年轻人已经中毒,不知道公孙先生是否可以放他一马?”这话很客气,意思是,这个年轻人已经中毒,你还继续打,这不是占了人家晚辈的便宜?
公孙一鸣犹豫了一下:自己理亏,再说下去,就深陷其中了。他马上转移了话题,说道:“车掌门和这个年轻人是何关系?”车辕摆摆手,说道:“没有任何关系!车某是为公孙先生着想的。”
这么一说,公孙一鸣还真不好再与若虚动手了:刚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人家晚辈中毒,你还接着打,这不是乘人之危吗?这要是传到江湖上,自己不是名声狼藉,甚至是遗臭万年吗?可又一想:桓若虚已经中毒,这个样子还用我上场?就丢给蔡玉龙吧!老夫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公孙一鸣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道:“老夫多谢了!”
车辕瞥了瞥若虚,说道:“这个年轻人中毒不浅,公孙先生可否让你的手下人放过他?”公孙一鸣摇摇头,说道:“车掌门,他们虽是青龙派的人,却不是老夫的手下。”这就是含蓄地拒绝了车辕的要求,同时也暗示蔡玉龙:老夫不能动手了,你们自己办!
公孙一鸣一笑,说道:“老夫不像车掌门那样一呼百应,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啊!”车辕知道,公孙一鸣虽然清高,却并不迂腐,桓若虚是青龙派的要犯,他不可能说动手下人放桓若虚走,看来要救下他,只有自己出面了,可刚才说了,自己和这个年轻人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该怎么出面呢?
蔡玉龙也紧张地注视着局面的发展,他希望公孙一鸣能缠住车辕,那样自己抓住桓若虚就是手到擒拿的了。他想给公孙一鸣使个眼色,可是自己站在后面,此时不便上前。
公孙一鸣似乎看出了身后蔡玉龙的心思,看着车辕说道:“已经十多年了,老夫也不知道车掌门的武功涨了多少,咱们切磋切磋?”蔡玉龙松了一口气:都说公孙先生聪明绝顶,果然如此!
而车辕却暗地摇头,他明白公孙一鸣的意图,也不想在此地和他“切磋切磋”,连现身在这家客栈,熊袤都极力反对。可是又不好拒绝公孙一鸣:自己要是护着桓若虚,公孙一鸣会无动于衷?可一旦自己和公孙一鸣交手,单靠熊袤是救不下桓若虚的。
他沉吟了一下,只好说:“好吧!咱们斗上三百个回合,分出输赢。”公孙一鸣说道:“赢的一方,拿银子请客?”车辕应付说道:“如此甚好!”在身后的熊袤急了,上前说道:“老爷,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车辕知道,熊袤这个人责任心很强,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对救不救桓若虚并不在意。他笑着应道:“不急!活动一下拳脚也好。”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桓若虚,示意熊袤救人,可是熊袤并不理会。
而蔡玉龙暗暗高兴:只要公孙师伯缠住车辕,我们马上就动手。他查看一下熊袤,估计这人也是高人,不过,我们人多,说什么也要擒住桓若虚,或者直接宰了他!这人要是敢救人就一并解决掉。他注视着场中的两个人,心中想着的却是桓若虚。
在场中的公孙一鸣一挥袍袖,一股强劲的内力扑面而来,这不是想伤到对方,而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功底。车辕也是一挥员外服,一股内力迎了上去,两股内力撞击在一起,折向院中的一棵大树,把这棵大树拦腰折断。巨大的枝叶倒在一边,在场之人惊呼一声,后退几步,不禁为双方精湛的内力叫起好来。只有客栈的老板暗暗叫苦:这一下赔多了,今年算是白干了!可是这话他哪敢说出来?
公孙一鸣点点头,说道:“车掌门好功夫!”车辕一笑,说道:“公孙先生远胜以前!”这两位高人并不是谬奖,而是真心佩服对方。
公孙一鸣说道:“咱们就先比掌法吧!”车辕说道:“以前我们是旗鼓相当,青龙掌和白虎掌各有千秋。当然,如果公孙先生还是拿着书,那车某就占优了!”公孙一鸣摇摇头,把书揣了起来。
两位高人凝视片刻,车辕一个“虎啸风生”击向对方,公孙一鸣往下一缩,还之以“鱼跃龙门”,车辕不敢硬接,往旁一闪身,同时右腿横扫过去,公孙一鸣身体一纵,同时一个“飞龙在天”就如泰山一般压了下来,车辕接了一个“虎行龙步”。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打了起来,因为一旦稍有疏忽,性命堪忧啊!
在旁边的蔡玉龙只看了几眼,就盯着若虚,却让他大吃一惊:桓若虚这是怎么呢?脸色更加难看了,似乎很痛苦,汗珠不断地从脸上滚落下来,他刚才没有受伤啊!他是耗尽了体力?不可能,他与公孙师伯过招没有超过六十啊!怎么会体力耗尽呢?他是故意装着的?似乎也不像!蔡玉龙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知道若虚体内毒素已经开始发作,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蔡玉龙左思右想,最后以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可是他自己不敢冒这个风险,把手一招,靠近若虚的两个侍卫冲了上来,若虚不动声色,等两个人近了,突然猛击两刀,这两个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若虚不再迟疑,迈步奔向客栈的大门,却是踉踉跄跄,就像酒醉一般。蔡玉龙把手一挥,可是竟无人敢上,蔡玉龙大怒,挥剑就要宰杀侍卫,这才有五六个侍卫小心地跟上若虚,出了客栈的大门。而蔡玉龙特意看了一眼熊袤,可是熊袤只是关注场上的打斗,对桓若虚一点都不在意。
来到大街之上,凉风一吹,若虚打了一个寒颤,竟站立不稳,挣扎了几下,终于倒在地上,前面的两个人大喜,径直奔了上来,可是他们还没有到若虚的身边,就突然倒了下来。蔡玉龙大惊:桓若虚真的是在使诈!不,这两个人的伤口在后背,后面有人出手!蔡玉龙机警地一回头,一个艳丽的身影飘了过去,瞬间就站在若虚的身边。她就是赵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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