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剑哈哈大笑,说道:“在下奉掌门之命行事,与你等素无冤仇,何来冤家之说?”赵休花怒道:“你说得轻松!在狮子口你们杀了司马门主,现在又杀了我赵家谷这么多人,这叫素无冤仇?”裴问剑微微摇摇头,说道:“司马门主是咎由自取,在下也不想杀他。至于赵家谷嘛,在下刚到,还没有动手。”
赵休花冷冷地说道:“这么说,你是个大好人啰!”裴问剑不置可否,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原来你还是赵家谷的小姐!在狮子口的时候,在下就猜想你一定是个名门闺秀。果然是国色天香啊!在下的女儿要是有你一般的容貌——不说了!”他踱了几步,又说道:“你的功夫,在下刚才已经见识过了,端的神奇无比!这不是赵家谷的功夫。在下还是想问,你的师父是谁?”
欧阳梓心中说道:你早就来了,为何不上去救人?刚才霍笨夫也是这样,欺软怕硬,看来指望别人是不行的。他暗暗叹气,却不敢表露,自己得罪不起青龙派的人,况且现在还需要他们来收场。
赵休花歪着头说道:“这很重要吗?”裴问剑说道:“在下只是好奇!你不说就算了!”他踱着步,“你的招式是雪域派的,可是那三个人模鬼样的家伙怎会教出你这样的好徒弟?对了,你的剑是把宝剑吧!真正的削铁如泥!”
赵休花冷笑一声,说道:“裴大侠大驾光临赵家谷,不光是来聊天的吧!”裴问剑点点头,说道:“那当然!只要你交出藏宝图,什么都好说!”赵休花摇摇头,说道:“你就这么确信藏宝图在我手中?”裴问剑说道:“可你知道藏宝图的下落,在下深信不疑。”赵休花摇摇头,说道:“看来只有动手了。”
“动刀剑不是唯一的办法。”裴问剑走了几步,“在狮子口在下还真小看了你!”他看着赵休花,见赵休花没有什么反应,就接着说:“小姑娘,其实解决问题有文武两个方法。”赵休花问道:“哦!还有文法?”裴问剑点点头,朝后一挥手,赵休花一愣,只见自己的父亲赵风疾和两个哥哥赵霆、赵霖被捆绑着带了上来,父亲的额头有些擦伤,可是似乎并无大碍,从他稳健的步履中就可看出,可赵雷哥哥呢?赵休花再朝他们的后面看看,却只见朱雀门派的通天桥、傅玄机和王亦民,而王亦民也受了伤,看来后山的战斗也是很激烈的。
这还要从昨夜说起。赵风疾带着三个儿子和四个家将抄小道到了后山。赵风疾心中不是滋味,望着自己的家中火把四起,杀声阵阵,赵风疾多次驻足远眺,长吁短叹,却也无可奈何。八个人摸索着前进,到了山麓,发现下山的通道尽数被人堵住。赵明、赵亮躲到一边,故意制造声音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好让赵风疾带着儿子从另一面逃走。可是这招声东击西并不好使,因为对方人多,尽管赵明、赵亮吸引了一些人,可是赵风疾仍然没有能够脱身,他与傅玄机等人大战一场,终因寡不敌众而被抓获。
赵风疾的赵家霹雳枪虽然厉害,可这是在山脚,地势不平,不利于长枪施展,而通天桥、傅玄机又是朱雀门派的佼佼者,功夫不在赵风疾之下,而他们的人数又占着绝对的优势。到后来,赵霆、赵霖尽皆被擒,只有赵雷和家将赵吉、赵利侥幸逃脱,另两个家将赵明、赵亮死在乱军之中。而裴问剑还尚未动手,他让万禄的士兵自行回去,自己带着青龙派和朱雀门派的弟子押着赵家父子从山后返回赵家谷。
而赵雷后来遇到了赵吉、赵利,不久又碰到从赵家谷逃出的秦雨等人,陆陆续续又有几十个家丁聚集在他们的身边。这些人跟在裴问剑等人的后面,打算伺机救人,可是哪有丝毫机会?
此时赵休花看着被绑着的父亲,心中难过,父亲身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赵风疾一看到赵休花,先是一阵惊喜,后来的表情又忧郁起来,他是为赵休花的命运担心。赵休花真想扑上去,可是她忍住了,理智告诉她:这不是倾诉自己情感的时候。
她转眼看着裴问剑,问道:“裴大侠不至于用我爹来威胁我吧!”裴问剑一笑,说道:“在下还不至于贱到这种程度。”此言一出,欧阳梓的脸上发烧,心想:裴问剑这个人就是讨厌,刚才见死不救,现在又出口不逊;你要是斗不过这个丫头,我也不会帮你的!依附青龙派,看别人的脸色行事,真不是个滋味!
赵休花看了一眼欧阳梓,说道:“可是刚才有人用过!”裴问剑清高地一摇头,说道:“在下不会!”赵休花走了几步,说道:“那裴大侠说的文法又是什么呢?”裴问剑说道:“你看,你的父亲、哥哥都已经被擒,只要你交出东西,他们就自由了!”
赵休花又问道:“那武法就是斗剑了?”裴问剑拍拍腰间佩剑,说道:“不错!”赵休花一提剑,说道:“裴大侠,那就请吧!”裴问剑凝视着赵休花,说道:“你就这么自信?”赵休花微微一笑。这一笑,确实充满自信。
这时赵风疾大喊道:“花儿,过来!”赵休花看了一下父亲,说道:“裴大侠,我爹叫我,我可以过去吧!”裴问剑点点头,作了一个“请”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