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一连发了二十几招,这才住手。班门斧上前,说道:“薛堂主想试试桓将军的功夫,也不必蒙面吧!”蒙面人解下面纱,若虚一惊:“师父!”此人正是薛如松。班门斧也惊诧得说不出话:桓若虚还是薛堂主的弟子,这太出人意料了!骆燕也微微吃惊:薛如松当初从乌龙山逃走,竟然加入了太平教!不是跟着班门斧,哪里知道他竟隐身在这里?
薛如松笑着点点头,若虚连忙下跪给薛如松磕了几个头。薛如松扶起若虚,仔细打量着,说道:“若虚,你长得更壮了!武艺也进步不小啊!竟然接了咱二十多招。”
若虚在乌龙山没有对薛如松说实话,正担心师父会责备自己,可是薛如松似乎已经忘了以前的事,慈祥的目光让他感到温暖。他好奇地问:“师父,您也参加太平教了?”薛如松点点头,似乎不愿谈及此事,他看了看骆燕。若虚说道:“师父,骆燕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朋友。”骆燕上前行礼,薛如松一摆手,说道:“骆姑娘不必客气!”又对着若虚问道:“你师姐呢?”
若虚就把自己回家的经过简单地介绍一下,当然在赵家谷的事、骆燕的身份都隐去不说,心想:我又瞒着师父了!不,不是的,这些事不必告诉师父,不是瞒着他。
一提到雪域三魔,薛如松怒道:“妈的,这三个畜生!打伤了凌霄!咱一定宰了他们!”他愤愤地走了几步,又详细询问了凌霄的病情,若虚如实地告诉了师父。薛如松点点头,说道:“也好!凌霄在神龙教,咱也就放心了。”班门斧说道:“我们进去说话吧!”薛如松一笑:“咱倒忘了!走,进去说话!”
进到大屋子里,薛如松为众人重新介绍了若虚,这下众人心里平衡了:原来这个人还是我们太平教堂主的徒弟!他的荣耀不也是我们太平教的荣耀?挥手告别了众人,班门斧邀请若虚、骆燕和薛如松去吃午饭。
吃完饭,薛如松问起若虚到岳阳的目的。若虚就把自己得到父亲的消息以及自己打算上衡山救父之事说了一遍。薛如松想了一会儿,说道:“嗯,到衡山救人,就凭你们两个?这样吧,等咱开完太平教大会后,就率领天柱堂的弟子助你一臂之力!”
若虚说道:“师父,弟子不想大动干戈。”薛如松摇摇头,说道:“咱也不会大动干戈。只带少数人去。”若虚十分感谢师父,同时对师父还有几分愧疚:师父根本没有责备自己,还热情帮助自己,而自己却没有告诉师父实情,只为信守什么诺言,真是可笑!
班门斧等人还要准备太乙宫大会,事情不少,若虚不想再打扰他们,就向他辞行。薛如松、班门斧把他们送到门口。见若虚只有一匹马,薛如松就牵来一匹白马,交给若虚。若虚感激地与薛如松拱手告别。
而班门斧则把他们送到岳阳城外,因为这是他请来的客人。若虚想了一下,把寻找赵休花之事托付给他。班门斧说道:“既是赵家谷的小姐,老夫一定尽力。老夫在这一带还是有点人缘的,找个人应该不成问题。”若虚说道:“那就多谢班前辈了!”两人拱手与班门斧辞别,打马而去。
从北门绕到了南门。两人放缓了马步,骆燕说道:“你把赵姑娘之事托付给班前辈,而不托付给你师父,是何道理?”若虚说道:“这儿是岳阳,师父不熟!此外,我对师父一直有愧疚之情。”骆燕点点头,说道:“你这人忠厚善良,总感觉对不起别人。其实你师父恐怕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若虚摇摇头,说道:“可他毕竟是师父!”
骆燕看了一下若虚,说道:“你知道吗?你师父是我们白虎派的人。”若虚说道:“好像在乌龙山的时候,牛头、马面就说过。后来你们白虎派的人也说过。”骆燕说道:“薛如松是白虎派的护卫头目,他利用职务之便,偷学了许多武功,后来事情败露,就逃了出去。我们多方打探发现他在乌龙山,可还是功亏一篑,让他溜走了。而且他还拿走了你藏在陈家庄后山山洞里青龙派的武功秘籍。你知道,青龙白虎功夫都是相互配合的,薛如松练了青龙内功,他的功夫就可能高深莫测了。你就是没有中毒,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若虚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说道:“师父虽没有教给我什么高深的功夫,但他毕竟养了我四年。现在一想,他也许对我有什么目的,可是他也没有采取强迫的手段,在乌龙山,他完全可以这样做的。现在他就算学得什么高深的功夫,也没有危害江湖,而是加入太平教,想建立一个天下太平的盛世。所以,骆燕,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师父吧!”
骆燕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夹在我们之间,不好做人。这样吧,我不把这事上告白虎派。”若虚说道:“这不是违反帮规的吗?”骆燕说道:“这不都是为你吗?帮规就放在后面了。”若虚开玩笑地说:“你这是先私后公!”骆燕说道:“你这人怎么也开玩笑了?你是跟赵姑娘学的吧!”
听了这话,若虚长长叹了一口气,疼心地说道:“我带她出来,却把她丢了!而且还是因为我而丢的!”骆燕说道:“你也不必自责了!如果你们换个位置,你不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救她?”若虚没有回答,望着远处的青山,喃喃自语:“不知道休花现在在哪儿?”
正是:腥风血雨寻真谛,惊涛骇浪见真情。
此时,赵休花就在离他不远的洞庭湖畔,她又有怎样的惊险故事呢?欲知后事如何,下一回我们接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