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逸楠直接忽略掉自己,萧洛洛的心中很是郁闷,暗道:“我有那么不讨喜?”
她走了进去,把被褥往旁边一扔,在莫逸楠对面坐了下来,东翻翻西看看。
莫逸楠本就不喜身边有人,而萧洛洛不但在旁边,还小动作不断,便微微偏过脸问:“你可还有其它事?”
“我?”萧洛洛直起腰来,指了下自己,随后说道:“我没什么事啊!”
“那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我看你写字啊!逸楠你的字可真清秀,看起来像…”萧洛洛顿了顿,抬眸便看到他脸色不太好,生怕说错什么。
莫逸楠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如何?”
“看起来…像女孩子家的字…”
他看了萧洛洛一眼,没再接话,过了片刻又冷冷说道:“你我并不相熟,大可不必叫得如此亲热。”
萧洛洛撇了撇嘴,抱怨道:“逸楠,你别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嘛!”
又是轻轻的一声叹息,端坐桌前的人便起身要走。
萧洛洛也起身,一把拉住了他:“逸楠你别生气嘛,去哪儿啊?”
莫逸楠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最终目光落在了她的袖子上,说道:“你应该换衣服了。”
还没待她说话,门就关上了。
萧洛洛还有些莫名其妙,低头目光一扫,看到自己袖子上挂着几条干了的鼻涕,咦了一声,冲进了自己的屋子。
之后的几天,萧洛洛把整个穹意院跑了个遍,自然,逃得课也多了。来了几天,一堂课都没有听过,因此惹来一众先生的不满。
萧洛洛三下五除二地爬上树,顺手摘下一片叶子,在手里把玩着。抱怨道:“怎么会这么无聊啊!”
忽然,她瞥见不远的山坡上出现了一道白衣身影,定睛一看,是好几天没见的莫逸楠。
萧洛洛就第一天见到过莫逸楠,之后的几天,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
她一度怀疑莫逸楠是因为那天她衣服上挂满鼻涕而嫌弃她,为此,还特意惆怅了好一会儿。
“逸楠!”
少年听得有人喊,循声望去,只见一棵树上倒挂着一个小少年,脸上挂着一抹甜甜的笑。
待走近,他看了萧洛洛一眼,提醒道:“你莫不是忘了今日有射御课?”
“射御课?”萧洛洛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居然忘记了这回事,多亏你提醒我,仗义!”
莫逸楠没有再理会她,朝着山下校场走去。
萧洛洛见他走了,从树上跳了下来,屁颠屁颠跟上了少年的步伐。两人很快便到了校场。
穹意院的校场位于山前的开阔场地上,场地周围的墙都是用绿植围起来的“绿墙”,别有一番风味。
进了大门,首先进入眼帘的是那个坐落中央的看台,几位先生端坐上方,他们都穿着青白色的服饰,江宣白也在,且位居主位。
萧洛洛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量着四周。
这次招收的学子不多,一共十几个,个个都穿着统一的白色服饰。
萧洛洛叹了口气,她最是讨厌白色衣物了,倒也不是因为这个颜色不好看,主要是她从小就顽皮,白色不耐脏啊!于是不禁发出一阵感叹:“还是红衣好啊…”
自个又在心里吐槽了一阵儿,吐槽完后,她才将目光转移到看台上的先生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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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真界,提到穹意院,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四大家族的江家。江家素来以书香闻名于修真界,但是嘛,每个家族都有那么几个怪才,当然江家也有。他们不通诗书,却好修真,且成就极高。台上这几位,便是那江家那几位怪才了。
见众学子都到齐了,江宣白起身,正言道:“在座的众位学子,皆出于玄门百家,是被视为家族栋梁而被送到穹意院的,至此三年,大家应各有所获。这几位先生,从今天开始,将会在修真练气这一邻域,给大家全面的指导,希望大家要认真学习,不可一味贪玩享乐。”
听罢,萧洛洛看向江宣白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暗道:“想必这位便是那位精通箭术的江夜辰了,可真真是修真之人,无惧老病之困,年近四十却仍风华不减。”
台上的江夜辰看了看众学子,正要说话,余光却扫到了站在一旁的莫逸楠。
似是接收到了台上的目光,莫逸楠不卑不亢地走上看台,朝着几人行了一礼。
这时台下的学子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天哪!原来这个就是莫逸楠啊!真真如传言一般呢。”
“可不是嘛,莫江两家的掌中宝呢!”
……
萧洛洛听得一头雾水,便拉了身边一名少年,问道:“兄台,请问莫逸楠怎么啦,怎么大家都这个反应?”
这位少年看了看她,正要回答,台上江夜辰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们:“肃静。”
江夜辰声音不怒而威,四周瞬时安静了。
他道:“现靶场内皆为死靶,你们可先自由组队练习,一炷香时间为限,结束后,开始正式教学。”
众弟子应声散了。
江夜辰也坐了回去,台上几人开始交谈起来。
莫逸楠对江夜辰轻轻唤了句:“舅舅。”又向江宣白唤了句:“堂兄。”
江夜辰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莫逸楠,问道:“逸楠,多久没回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