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幽兄弟嘛…”徐腾一挑眉毛半是讥讽半是询问的说道:“这宣州之大,好像暂时还没有你的容身之所啊。”
“这就不劳徐腾兄操心了。”徐幽行了一礼淡然道:“既然徐腾兄弟插手此事,我便接替徐滕兄之前的活吧,管我徐家商行运作,不知诸位兄弟可有异议?”
“徐幽兄你初来宣州,对商行了解怕是不够,要么就先为其他兄弟打个下手?”徐腾杀气腾腾的回道。
徐幽的目光冷了下来,徐腾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他啊!
这是要让他彻底推出家主的争夺。
“腾兄所言甚是,我主家的生意比分家大多了,徐幽兄还是先在一旁熟悉熟悉吧!”
“分家的人,就老老实实打个下手便好,怎能将商行交给他经营。”
“而且我徐家商行对接的客人,一直是主家的人来做,徐幽兄你连人都认不全找不到,这还怎么做生意?”
商行不比铸钱,这是一块摆在明面上的肥肉,所有人都想要分一口!
之前商行便是由徐腾把控,如今徐腾有了新的职位,可他却不想将商行拱手让人,也想让自己的心腹坐在这个位置上。
只听得徐晟冷笑了一声,愤而起身道:“若有一日徐家大难临头,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主家分家的人,若是被分家人救了,又该如何!”
正堂一阵沉默。
接着便如喷涌的火山版爆发了。
“徐晟兄,别忘了,你吃穿用度,皆是我们提供的,你是家主最宠爱的儿子,可你连一件事都没做成过!”
“怎的徐晟兄去了一趟南陵县,便将自己当做分家的人了?”
“身为徐家的人,竟然说出徐家大难临头这种话,徐晟兄,你是何居心!”
徐幽只觉得胸腔无比的暖和,仿佛有一股温暖的春风在包围着他。
有徐晟兄这一句话,我徐幽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
徐幽在心里感慨了一声,挡在了徐晟身前正色道:“郎君,无需争吵,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诸位郎君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初来乍到,寸功未立,怎能执掌商行之位,方才是徐幽唐突了。”
见到自己人如此卑躬屈膝的缓和局势,徐晟不由的怒火中烧,可转念一想,自己对此又无能为力,便长长的一叹,不再作声了。
一番争论,被徐幽三言两句化解了,他成了徐家商行的二把手,要为一个叫徐越的人打下手。
离了正堂,徐晟郁闷无比,拉着徐幽便去喝酒。
徐幽并不着忙,先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写好了信,交给自己的贴身小厮,让他转交给王烁手上。
然后又摆下酒菜,亲自陪徐晟吃酒。
“徐幽兄啊,我无能,无能啊!”徐晟依旧自责着,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
徐幽叹息了一声,这世上多的是无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