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候迫切地问道,“是谁?”
“傅墨舟。”慕谨宸一字一字说道。
镇北候身子猛然一颤,“你胡说八道,璟王殿下怎么会杀我儿。”
“将军,你不妨仔细想想。本王是从王二公子的口中得知你与他关系匪浅,并且还有书信往来,而且王二公子也在给我们传递消息。”
“傅墨舟应该已经知道本王知晓你们的事情,倘若事情败露,若是没有王二公子存在,你与他都一口咬定并无交集,往来的书信再一并毁掉,他便可安然无恙。”
“所以你觉得王二公子一死,对谁最有利?”
慕谨宸这一番言辞,让镇北候彻底动摇,他说的句句在理。
“你若是不信本王的话,大可去查,看看王二公子身上的伤是否与傅墨舟所造的兵器吻合。”
“此事待我查明。”镇北候忧心忡忡地离开。
慕谨宸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已经相信他们的话,只需要证据证实,便可将他击溃。
一个忠心耿耿多年“侍奉”的主子,竟然是杀他儿子的凶手,任凭谁都一时难以相信。
镇北候离开后,直接去找傅墨舟,想要套一套他的话。
“殿下,您睡了吗?”镇北候敲了敲他的房门。
“还没,进来吧。”
镇北候迈步入内。
傅墨舟挑眉,“有什么事吗?”
“臣忧心犬子一事,睡不着想与殿下说说话。”
“王将军,本王听说你一怒之下便让你的兵马拦截过往的商队,故意放马匪来城里抢夺,将海城闹的鸡犬不宁。”
“是臣一时冲动。”
“不,你做的很好,真没想到王二一死,你竟有如此魄力。”傅墨舟难掩欣喜。
镇北候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殿下,犬子生前糊涂,受谨王威胁将你我之事坦言,又答应他们替他们传递消息。按理来说,犬子活着对谨王才更有益。可如今谨王却杀了犬子,臣属实想不通,是为何。”
镇北候提及泄露他们一事,傅墨舟的神情变了变,心中冷嗤连连,面上也百般不屑,“王二公子如今死了,倒是没有人能够对你与本王造成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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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真是糊涂,养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窝囊的儿子。”
镇北候垂在袖下的手暗自握紧,心中寒凉。
“殿下,犬子虽有错,可他毕竟是臣的儿子。”
傅墨舟冷哼一声,“王将军早就应该明白,他能苟活至今已是幸运。他泄露这么重要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发,你与本王都逃不掉。”
傅墨舟话里话外都在说,王二的死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这让镇北候愈发相信慕谨宸的话。
“还有你现在不是去管你的儿子,而是要趁此机会好好对付慕谨宸。一个王爷谋杀忠将的儿子,其心可诛,这个罪名也是可大可小。”傅墨舟觉得王二一死,就是绝好的机会。
镇北候抬眸看他,目光闪烁,随即拱手一礼,“臣明白,臣先行告退。”
“好。”傅墨舟摆了摆手。
镇北候从屋里出来后,愈发怀疑他,派人去找仵作,连夜赶往王府。
王二的尸首尚在王府,还没有入葬。
镇北候一行人赶往王府,他揪着仵作,让他立即查验王二的伤。
仵作战战兢兢地验尸,一五一十说出他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