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愣了愣,半晌才扯出一抹笑容,看起来似乎被吓到了。
颜知欢无心去解读他的表情,又说了句让他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折腾了一番,此时已经入夜。
天气渐渐转冷,天也黑得早些了,连星子都不爱露头,天空黑沉沉的,看得人觉得压抑。
回到丞相府,颜知欢突然不知要做些什么了,一闲下来就觉得心里无比的空虚。
“要是慕谨宸不忙就好了。”
她轻叹一声,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某人。
才分别一日,她竟然有点想他了。
刚刚回到朝堂,慕谨宸忙得脚不沾地。
他修缮河提的差事完成得很好,在工部的历练算是合格了,皇帝有意让他去刑部待些日子。
但是却遭到了几个大臣的反对,所以朝堂上吵了一阵,最后还是夏大学士提出建议,让谨王去了户部。
户部自然比刑部更有便利,那些官员也想反对,但由于夏大学士掌管着户部,他既然开口了,这事儿旁人反对也没什么效用了。
几个阵营在朝堂上吵来吵去,皇帝却是看得一阵乐呵,最后看夏大学士拉了谨王一把,便顺水推舟的允了提议。
不仅如此,他还把盐道收入一项交给了慕谨宸。
皇帝这么做,并不是没有考究的。
慕谨宸接到差事,便先去见了皇帝,跪下请罪道:“儿臣有愧父皇嘱托,还请父皇恕罪。”
“说来听听。”
“其实海城的盐权,落入了傅墨舟手里。”
“哼。”皇帝冷哼一声,“海城有专门的盐道管理,他傅墨舟插什么手?”
慕谨宸摇头:“并非官盐,而是……私盐。”
“贩卖私盐,乃是砍头的大罪,你可知道?”
“儿臣知道。”
“那海城的私盐从何而来?既然发现了,又为何之前不报?”皇帝的眼神转冷,却还没有多么愤怒。
其实这一切他都知道一些,但具体却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故意把盐道的账本交给慕谨宸,就是为了引他说出海城盐权的事情。
慕谨宸如实道:“傅墨舟所贩卖的私盐,并非从盐道那里克扣,而且新制而成,品质还很不错。”
海城能制盐,那就不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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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来,难怪突然之间商人都蜂拥而去了。
皇帝心道一声“果然”,脸色冷了冷:“这般大的事情,你当早点与朕说,如今却是叫让人占了便宜去了。行了,事已至此,也怨不得旁人,你只赶紧将傅墨舟手里的贩盐账本拿回来,银钱都入国库就是。”
虽然肯定不只是账本上那些,但能追回一点是一点,先把银钱拿回来。
慕谨宸拱手道:“儿臣遵旨,只是父皇,儿臣有个主意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说。”
“不如干脆将傅墨舟手里的私盐收归盐道,暂且只当他接管了海城盐道的差事,以后再寻个借口换了他就是。”
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笑了笑:“你倒是想得周到。”
恐怕早就打着这般主意了。
盐道一职哪是那么好换人的,若要换人,定然是有大错。慕谨宸这意思,其实是想借机把傅墨舟掰下台。
他有这般狼性,皇帝乐见其成。
再说傅墨舟并非那么好对付的角色,到时候谁胜谁负还有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