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得反思,也知道生了这么大的事,再去与廉靖远对着干,吃亏的总是自己,于是,乖乖的接受了。
整日将每个时辰拍的满满的,跟着嬷嬷学礼节,跟着绣娘学刺绣,跟着茶艺高超的师父品茶,虽说,着实也都是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但她出不了院子,只能照做。
唯一欣慰的是,这段时间,苏沐宥还想着自己,每日一封书信,日日没有间断,全是她对自己的思念…
转眼之间,半年过去了,她再想起皇都的人和事,已经没气了,知道自己在谁心里重要,谁在意自己,也知道谁,绝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认真。
更想明白了,萧稷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本为利来,没有了这份牵扯,他怎么做也不算过分,反而是自己要求多了。
这日,她收到书信,算了算日子,心情有些复杂,理应高兴,但又担心,因为,苏沐宥就要回城…
“小姐,您怎么了?”
“”苏沐宥,要回来了!”
“真的,太好了,苏公子回来,一定来找您,相爷看在他的面子,也会放你出去的,这府里困了几个月,咱们终于能出去了!”
廉琯衿何尝不想就这么简单,但想着苏沐宥的性子,心里还是担忧,全写在了脸上。
“小姐,您怎么还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只是担心,这么久,为了让他安心,并没有告诉他我的情况,他回来,知道我被禁足在府,知道事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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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担心他会生气,会怪我。”
“应该不会吧,苏公子对您这么好,这么久没见你,应当舍不得生您的气,再说受委屈的是你,苏公子心疼还来不及…”
廉琯衿看了看她,她的确不懂苏沐宥,但,自己也不想解释,只是无精打采的道“但愿如此,不管怎么样,先想办法在他回来之前从相府出去,如果真的借他的手,才能扭转现在的局面,我担心爹心里会有所想法,如果在他之前自己解决,或许能瞒的久一点!”
说着她已经想办法怎么能让廉靖远让自己出去了,布曼见她日有所思,说好的想吃云隐楼的燕窝蒸鹌鹑,端来了她却一口没吃,见她心事重重,布曼忍不住又问“小姐,您是想怎么给相爷说放您出去?”
“以我爹的脾气,要是说一句就行了他至于讲我关这么久,不自己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知道错了他是不满意的!
“那,其实女婢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你说来听听…”
“要不…找三王爷吧,这事与三王爷有关,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三王爷如果来求情,相爷肯定不会不同意,再说,能找来三王爷,也证明您和皇贵妃和七王府的事就都过去了,在相爷那里,也算您的本事!”
廉琯衿真是疯了,才会相信她有好主意,一脸嫌弃的问他“你怎么会觉得他会帮忙,不要忘了,这件事,因谁而起?”
“本来,奴婢也觉得三王爷是有些过分了,后来您禁足,在这段时间里,三王爷好像并没比之前高兴,反而几次见奴婢,都有意无意的打听您好不好,看样子是真的关心您的样子,所以,我才想,找他帮忙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听了冷冷笑了一声,也许是笑布曼单纯,也许是笑他惺惺作态,但她,虽不痛恨他,也不是能主动低头的人“假惺惺,再说,如果愿意求他,我早不会是今天的境况,就算被爹锁在相府一辈子,我也不可能求他,更不想再见他!”
“就算您不想,也免不了要见的,您这样,无非是为难自己。”
“行了,别再说他了……你这段日子见没见莫颂,他又出去了?”
“没,在相爷的院子里,好像在帮相爷做什么事,要不要把他叫来,帮我们想想主意?”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决…”
两人正说着,见绣娘领着人拿着支具往院子里走,廉琯衿知道,无聊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小姐,到了刺绣的时间了”。
“茶艺的师父刚走,还真是争分夺秒,刺绣昨日不是刚刚练过吗,你也知道,我的技术说是炉火纯青也不为过,天天练,有什么意思?”。
“小人也只是按相爷的吩咐!”
“算了…练就练”她知道为难一个下人没有用,起身朝屋外的石凳子上坐去。
虽然布曼提醒“进腊月了,外面这么冷,万一着风寒怎么办?”
可她依然坚持,怕自己闷在屋里早晚要闷病了,心里想着怎么在苏沐宥回来之前解决眼前的困境,心不在焉的听着绣娘的讲述和示范“乐高公主,今日我们学习的是汴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