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赢在意廉琯深对她的态度,心里开始酸了,看到女婢小心翼翼的点头,就更酸了……
“怪不得,他对我不理不睬,原来是心里早就有人了,既然想要和我划清关系,那就成全他,这次他生病是因为我,大不了,我还给他……”
说着,她开始脱下厚厚的衣服,想要把自己冻病,吓的女婢急忙拦着“公主,您这是要干什么?”
“我也把自己冻病,这样就不用欠他的了。”
“公主,您要是病了,王爷定然怪我们没有伺候好您”她哪里有心思管其他的,心里一股气窝着,非要一意孤行,女婢怕担责不得已又道“要不,您换了法子,女婢知道怎么能让风寒快点好,这样廉大人好了,不也一样?”
“怎么能让他快点好?”
“院里有颗福松,松树塔尖的松花上采下的雪,因为侵了松花的粉,有治风寒的效果,不过因为福松太高,而且采集雪水时间太长,风寒又不是大病,所以大家觉得没必要,公主您真想让廉大人的病好的快一点,大可以差人去取,这样也算对得起他了。”
萧乐赢觉得有道理,重新穿上衣服,来到福松,这是一颗千年的老树,树高堪比高塔,她看着高耸入云的树头,命人去来梯子,自己亲自上阵。
身边的人担心危险劝她,愿意代劳,可她觉得,自己犯的错自己做才有诚意,为了发泄心里的苦闷,坚持一个人登了上去……
敕平的雪下的虽然大,但想从小小的花上去采集雪,还是有些难度的,扶着树,一瓣一瓣的采集,冒着被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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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险,冒着风吹雪打,为了自己的尊严,也为了他能快点好起来……
都以为这个娇贵的公主坚持不了多久,谁知,她一上去,真的不下来了,从黄昏到深夜,足足劳作了一夜,这些时间,不比廉琯深为她等烧饼的时间短,直到呼出的气都没有一丝温度了,双手也伸不直了,天亮了,她才端着满满的一盆雪水走下来……
双手通红,睫毛上动了一排的薄冰,她揉了揉,在大夫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将雪水倒入药盅,熬好,端给廉琯深。
这次,她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不再欠他,变得理直气壮,不顾士兵的阻拦,推门而入……
廉琯深睡了一日一夜已经好了许多,也精神了,刚起床,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见她冒冒失失的闯进来,转身遮住坦露的胸肌,朝她抱怨“公主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我敲你就让我进吗?”
她并没有害羞,直愣愣的看着他……
他无语,只好将衣服整理好,转身又问“非礼勿视,公主也不知道吗?”
“又没什么好看的,你以为我稀罕啊!”
一日之间,变了个态度,让廉琯深猝不及防,哑口无言,顿了片刻,才看她手里端着的热腾腾的药问“公主一大早驾到,有何贵干?”
“给你送药!”
“不必了,多谢公主,请回吧!”
看着他冷酷绝情的样子,萧乐赢又想起女婢的话,脑补这他对那个左小姐的各种体贴,气愤的将药往桌上一放“本公主命令你喝了!”
觉得她无理取闹,廉琯深也不惯着她,理也没理。
萧乐赢更生气了,又朝他吼“你到底喝不喝?”
廉琯深哪里有时间陪她吹胡子瞪眼,叹了口气,不耐烦道“公主到底有没有别的事,没事的话,我要换衣服了,就不送了!”
冻了一夜的萧乐赢没觉得冷,他的态度却让她寒心,两行泪忍不住掉下来,擦了擦,强壮坚强朝他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谈不上!”
“那为什么这么对我?”
“只是不喜欢!”
……
这么直白的拒绝,萧乐赢觉得自己颜面无存,更觉得伤心难过,朝他看去,想要他改口,看见的却是他坚定的目光,知道自己在他这里的位置,不愿意自取其辱,转身,哭着走了……
她走了,廉琯深以为自己会松了一口气舒坦,却莫名也敢觉到心里闷闷不堪……
大夫给他诊治,笑呵呵道“看来廉大人常年在敕平,早习惯了这里的气候,才一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反而浪费了公主的一番美意。”
看着桌子上的药,廉琯深漫不经心的答道“多此一举,她本不是熬药的人,何苦为难自己。”
“廉大人这么说,是不知道公主为了您在福松上站了一夜吗?熬药的水,可全是松花尖上的雪水,公主没说?”
她没说,他怎么会想到她能干出这样的事,知道福松有多高多危险,更知道采这个多不易,廉琯深再想到刚刚她失望委屈跑开的样子,心里更说不的沉闷……
本好了,不打算喝药了,大夫也说了,已经没事了,可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药,他终还是不忍心浪费她的一番苦心,看了半天,端起来,一口气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