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沐宥将苏家在外药铺及制药厂的知母全部调回皇都城,皇都城的疫病情况就得到了有效的好结果,苏沐宥也将苏家陆续痊愈和好转的病人安排重回职位。
自从疫病开始,苏家的产业或多或少的收到了波及,虽然苏家业大,不在乎这些损失,可苏沐宥依旧以最快的速度,整合着苏家的产业…
这天,刚刚从外面劳累一天回到苏府,还没踏进门,就见苏弼迎了过来“怎么才回来,现在情况还没有完全消除,你仍然要注意安全,不可大意,有什么事交给唐谦他们去做!”
“疫病还不算最让人担心的,就怕人心,从疫病营出来的人重回造厂,我不亲自出面,很难消除大家的顾虑,毕竟都是重症过的,厂子的人担心被传染不肯接纳,这些事总要亲力亲为。”
“那也不能太过劳累了!”
“你找我可有身上事?”
苏弼确实有事,听到廉琯衿的消息,想了想,若是没有有效的治疗办法,为了苏沐宥的安危定然离她远远的,但现在,既有良方,她也并没有感染,趁机巩固两人的关系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于是告诉他“的确有事,听说廉琯衿被狸鼠咬伤了,不过并未感染,也度过了最危险期,已经无碍了!”
“怎么不早说!”原以为廉琯衿呆在相府确保无虞了,所以一直忙于苏家的事,也怕自己深处风口浪尖每日见病人而传染她,此刻,听她的情况竟然这么危险,果然,脸色都变了,不等苏弼解释“我也是刚刚才听说”,他已经急切的朝着相府的方向去了…
苏沐宥到相府的时候,廉琯衿正在秋千上发呆,不由的担心起萧稷的病情,这两日,皇都城的病情不断传来好消息,可却没有萧稷好转的动静,正想着,看到苏沐宥来了,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为什么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又为什么瞒着我,受伤的事?”
苏沐宥认真严肃的质问,让他知道他的确生气了,解释“怕你担心,知道苏家的事情已经让你焦头烂额了,所以不想让你再分心,生气了?”
苏沐宥的确生气,来相府是看她也是来向她责问的,但此时看到她的真诚,还有为自己考虑的言语,和她从未有过的忧虑,又于心不忍了,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我害怕,这次真的怕了,以前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现在却不一样了,有了你,一切就是不一样了!”
“怎么,我拖累你了?”
“没有,是我自己,才知道在乎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说着又将她扶好,急切关心“伤口让我看看!”
“不过一个不仔细看都找不到的咬痕,现在,连伤疤都好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廉琯衿从没想过苏沐宥这么在乎自己,也从没见过他如自己说的担忧害怕过,他此刻对自己越好,越让自己心虚内疚,因为从始至终,她一直担心百姓的病情,担心相府上下安危,也担心萧稷的安康,可对苏沐宥,她似乎忘了关心,觉得他无所不能,可天下哪有无所不能的人,不过是自己的疏忽…
他对自己的温柔提醒了自己,自己是他的爱人,无论他多有能耐,自己该有的关心,总不能少,拉着他坐下,朝他问“吃晚饭了吗?”
“没有!”
“我让人准备你爱吃的!”
很快,一桌子饭菜摆好,多为苏沐宥爱吃的,他看着,才知道她对自己是有心的,边帮她夹菜,苏沐宥拉过她的手道“这段时间没能来看你,是怕身上沾染病气过给你,今日看你这里清冷,身边没有知心的人,要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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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家叫一些?”
“是怕人多不安全,你还真以为相府穷酸苏到没有可用的人了,也不知道布曼怎么样了。”
“现在的药效很好,相信很快她就能回来了,只是你身边的人,一定要再三确认安全才行。”
“你呢,每日在苏家的造厂穿梭,见的人复杂众多,你才最该好好的防护好了。”
“我知道!”
吃了几口饭菜,苏沐宥看出她的心情不佳,停下来,又认真的朝她说“衿儿,我很欣慰,我爱的女人有容天下苍生的胸怀,有为了百姓奋不顾身的勇气,我也知道,以你的尊位身份,也的确应当如此,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可是,有一件事,我要你答应我…”
廉琯衿看着他,又听他道“要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你能倚靠的,不止是你自己,你的父亲,整个相府,还有一个男人,会为了你,不顾一切,这个男人是苏沐宥,你的男人!”
向来自信的廉琯衿突然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他如此真心对待,更加鄙夷自己的无法全心全意,心虚的不敢看他,也动容的忍不住湿了双眼…
“怎么,感动了,那就答应我,以后不许骗我,不许瞒着我,无论什么事都好,只要你想的,我都能给!”
“我知道了,对不起,这次,是我想简单了,以后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去做…”
苏沐宥笑了笑,笑脸如二月春风让人心旷神怡,廉琯衿觉得自己有他,这是难得的福气,安心,倚在他的身上,想要靠他更近一些…
“过着这阵子,我好好陪陪你的,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们一起,也算弥补你这段时间一个人的无聊!”
“只是不知道,疫病到底都久能彻底消除?”
“应该快了,情况已经明显好转,商铺的事情也逐渐恢复了,好在这次你也是有惊无险,看来,你平日里进补的药总是有用的,也不亏这么多年,林大夫在你身上用了这么多名贵药材。”
“你说,我没有感染是因为往年师娘给我进补的药?”
“你也知道原生宿主的厉害,运气这个东西,又怎么这么凑巧,来的路上我便想了,应当是你常年的补药起了作用,这些药,在你的身体里扎了根,所以,你的血,见了这些毒菌,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抗过去!”
廉琯衿听了这里才恍然大悟,想到一事,在彦阴,明明萧乐谋已经危在旦夕,可第二日就安然无恙,本来还感叹他喝了几滴血水就能满血归来真是体魄异常,现在向来,是自己喂给他喝了自己身上的血才有了这么明显的结果,这么算来,自己的血,才是世上最好的良药…
苏沐宥却看她想的认真,不解问她“怎么了衿儿?”